“那如果,兵士没有学会战法,千户百户们又没有熟悉号令,那你们的‘正’‘奇’两道,还能用的精妙吗?”
听着张野子这句问话,杜世闲也皱起了眉头,张策见状,忙开口道。
“大帅不必顾忌这些,我和陈兄已算计好了,往后,肯定要区分‘正’‘奇’两部分来操练兵士,每个人都得能识别旗帜的摇摆,和军鼓的鼓音,按指挥反复进行分合变化的演习!”
陈烨也接上话道。
“等到训练完成,大家都熟习了旗帜鼓音的变化,就能像农户驱赶群羊一般,任由将领指挥他们,那时候,只需要我们这些将领知晓‘奇’‘正’之道,那也就足够啦!”
杜世闲点了点头,继而又笑着说道。
“张策啊,陈烨说的军鼓一事,你也颇为认同啊。那就好,我还想着,怎么让大家都认同呢!”
张策忙说道。
“大帅,军鼓一事,在乱军之中,比军旗要明辨得多,虽然要分派人手,但利大于弊,咱们肯定要用的!”
张野子也想明白了奇正之道的分别,此时笑着接上话来。
“果然是两个已做好准备,要受封将领的人呐,都很有大将之风,哈哈。”
几人听见这话,都又笑了起来,诸葛瑶却不知在想些什么,突然开口问道。
“奇兵之道,就是侧面打击敌人,对吗?”
陈烨听见这话,笑着摇摇头,说道。
“先向敌人交战,就是正兵,以后出其不意,便是奇兵!”
张策也接上话道。
“两军正面交锋是正兵,临死捕捉战机,出奇制胜,这就是奇兵,哪有什么侧击的关系?”
诸葛瑶点了点头,又继续问道。
“那两军对垒之时,要想知道地方统兵之人的才能,应该采用什么办法呢?”
张策看了看陈烨,笑道。
“我和陈兄昨晚还在聊这种事,应是是要让有本事的下级官士,带一队人马前往攻击,刚一交锋,就败退而逃,败退了也不加以制止,只借以观察敌军进攻的动作。
若是敌军进行追击,兵士毫无秩序,相互之间全无配合,这就是没有才能的统兵之人带的军队!”
诸葛瑶又点了点头,还未再开口询问,张野子却拦住话头,对诸葛瑶说道。
“敌人看样子又要撤了,你去看看吧,看他们怎么回事。”
杜世闲不疑有他,也对诸葛瑶说道。
“野子说的是,你先去看看,也好让咱们早作准备。”
诸葛瑶也不好再说什么,便向着军队征伐之地离去,人还未消失在拐角处,山崖下正争斗着的众人,竟慢慢停了下来。
齐天军中几个暂时领头的披甲人都转过头来,看向山崖之上。
张野子见状,和杜世闲对了个眼神,便摇动令旗,不一会儿,一个披甲人便领着两个娃娃走到山崖上来。
娃娃一到崖上,张策和陈烨二人便不约而同地上前一步,站在杜世闲的身前,冷眼瞧着娃娃。
那两个娃娃却不在意,只缩着脖子,怯生生地看着几人。
那被唤作瓷娃娃的看着年岁稍长,此时先强压下心头惧意,支支吾吾地说道。
“我……我们想见你。”
张野子笑道。
“你们不是已经见了吗?”
杜世闲却拦住张野子的调笑,只皱着眉头,看着两个娃娃。
初见这二人时,是在枉天城中,看着他们和贺归川逞斗,那时候,他们可不是这般稚童神态,今天是怎么回事?
杜世闲正想着,那瓷娃娃见杜世闲不开口,竟“哇”得一声哭了出来,杜世闲正要开口劝阻,谁知这瓷娃娃竟猛地伸手入怀,摸出了一柄短剑来。
张策和陈烨二人忙要抽出配剑,可瓷娃娃却不抢攻,只看了看玉娃娃,紧接着,竟持剑在自家脖颈上一抹。
登时血流如注,瓷娃娃甚至要把自己的脑袋给生割下来!
玉娃娃见状,哭嚎得震天响,杜世闲几人也心中讶异。
杜世闲忙拦下玉娃娃的哭喊,问道。
“谁让你们来的?”
玉娃娃听见这话,忙抽泣着说道。
“是……是你的朋友,他说要见你,若……若是你不去,他就要折磨死我们!你快去吧,你快去吧!”
杜世闲真要说话,张策和陈烨却齐声说了一句。
“小心有诈!”
张野子也开口向玉娃娃问道。
“哪位朋友?他叫什么?”
玉娃娃边哭边摇着头,嘴里嘟囔道。
“他不让说的,他说,我们要是泄露了,他就要杀了我们!”
杜世闲忙拦着玉娃娃的哭喊,轻声问道。
“他派你们拦了我大军这么多天,那他总得让我知道,我为什么要见他吧?”
玉娃娃抽泣着说道。
“他说……他说,有把通体黑色的,剑柄还能响的剑,问你想不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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