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野子心中苦涩,嘴上却不闲着,忙干笑两声,说道。
“原来是彭将军,我常听家师提起你,只是缘悭一面,今日得见,彭将军果然气宇轩昂啊。”
彭浩然听得张野子夸奖,却也不见喜色,只开口问道。
“杜世闲,常说起我吗?”
张野子忙点点头,说道。
“是啊,家师常常说起,彭将军和家师相交于微时,是家师在天字军中,最好的朋友了。”
彭浩然这才点了点头,嘴角勾起了微笑。
张野子见状,忙要再说两句,彭浩然却突然开了口。
“那杜世闲有没有说过,他在我大婚之日,杀了我的妻子,又赶着我妻子的尸首袭杀我?”
陈烨和张策二人本只谨慎得看着彭浩然,此时听见彭浩然这句话,俱是心中一阵,不约而同地把手搭在了配剑之上。
张野子却早听杜世闲说过这事,忙开口道。
“家师说过此事,事出有因,彭将军应还不知晓……”
话没说完,张野子已开了口,声音不重,却压得张野子忙闭上了嘴。
“我知道,我的妻子,是我父亲插在我身旁的死侍。”
张野子这才松了口气,忙要说上两句,缓和一下气氛,彭浩然却又开口说道。
“可那又如何,我的妻子有什么身份,也都是我的妻子。杜世闲杀了我的妻子,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他也像我一般伤心呢?”
张野子心中一沉,可在杜世闲的教导之下,也不会做出什么摇尾乞怜的事,当下咬了咬牙,挺直腰板答道。
“杀了他的徒弟,应该可以。”
众人早已安静下来,仔细听着二人的对话,张野子这话一说出口,张策紧接着便大喊了一声。
“齐天军何在!”
齐天军虽已是死伤惨重,仅剩无多,可“大风”的山呼声,还是响了起来。
彭浩然也不在意,只好整以暇地垂下手臂,晃了晃脑袋,嘴里说道。
“好,那我就杀了你吧。”
话音未落,张野子已大声喊道。
“冲!”
齐天军闻声而动,各个翻身上马,挺直兵器向前奔去。
齐天军中的巨猿也不动作,只默默地站在原地,任由齐天军绕过自己,袭向彭浩然。
就像一座雕像似的。
彭浩然却不屑地一笑,还是半睁着眼,直等到齐天军兵最近的一个,已离身前不过三五步距离时,才躬了躬身,向前窜去。
彭浩然只一窜,便凌空而起,左手掐着这人的脖颈,直将此人推得离开马背。
彭浩然身形不停,直拽着此人的脖颈,一同落到了另一个齐天军兵的马背上。
后来的齐天军兵正要出手,彭浩然却左肩一抖,手前二人直倒飞出去!
两个齐天军兵从彭浩然的手中倒飞而去,直又撞杀了第三个齐天军兵,才一齐咽下气去,滚在了马蹄之间。
彭浩然站在奔腾的马背上,也不去看刚杀死的三人,只左右一看,又凌空而起,直向着齐天军的大旗飞去。
齐天军中,挥舞大旗的,是一个铁塔般的壮汉,身强力壮,号称“十人敌”。
此时,十人敌也不驭马,只靠着两条腿,正随着大军狂奔,乱军之中,一见彭浩然飞向自己,忙扎稳马步,两脚勾着地,手中直将大旗当做长枪一般,撕扯着风声点向了彭浩然!
一旗之力,似能穿山碎石。
彭浩然身在半空,也无借力之地,眼看大旗便要当胸而来,却也不慌乱,只凌空一展猿臂,强捉住旗帜一端。
下一刻,一股莫名的劲力从旗杆上传来,直震得十人敌握不住旗帜,待到虎口渗出血后,终于松开了大旗。
十人敌少强握力,自从被选作大旗官之后,无论如何负伤失力,也从未发生过被人拽出旗杆的事,可这一次,竟被一个半空中无法借力的人,只一震,便震开了旗帜!
十人敌心中慌乱,忙欲再握旗杆。
从十人敌松开旗杆,到再捉住旗杆,最多不过一个眨眼的工夫,十人敌刚松了口气,还未再使力气,顶开旗杆另一端的彭浩然,手中的旗杆却突然一滑,直撞向了自己的胸口。
“好!”
十人敌感受到旗杆上传来的劲力,当下怒上心头,大叫一声,便要和这敌人好好斗一斗臂力。
看看是你这半空中的瘦子力大,还是老子更强!
十人敌握稳旗杆,两臂前端的筋肉瞬时绷高,青筋似要透皮而出一般。
来,战个痛快!
下一刻,旗杆从十人敌的胸前穿过,稳稳地扎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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