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世闲不知彭浩然是如何化解的那股内力,可自己刚才,却惊险异常。
黑剑刚触及彭浩然的皮肤,那股平衡着的内力便炸裂开来,电光火石之间,自己八门遁甲之阵,连开“开”“休”“生”“伤”四门,才能反应及时,运使《烟海功》吸尽了那炸往自己的内力。
任谁看着,刚才杜世闲只是手搭在彭浩然的肘前,又提起了黑剑刺去,也不知刺没刺着,二人便飞退分开,落在了地面上。
可这时的杜世闲,却已是身心俱疲,不只是刚才的反应太过劳心,更是被吸吮而来的内力激荡在体内,内视之下体内的真气正在连环爆炸,亏得自己的内力不在经脉之中巡游,这才没身死当场。
可纵是如此,杜世闲也只能全力调息着,再难使出一招来。
张野子看得杜世闲二人落下食铁兽之后,便只默默地盯着对方,既无动作,也不说话,心中顿感惊疑。
这一惊疑,便是半炷香的工夫,场中众人谁也不敢妄动,天地之间像是静止了一般。
正在张野子忍不住,要开口呼喝之时,彭浩然终于先开了口。
“你很强了。”
杜世闲这才吐出一口长气,回道。
“足够杀你。”
彭浩然却摇了摇头,还对着杜世闲笑了一声。
“呵,你还记得,咱们一共斗过了几次吗?”
杜世闲一愣,还未回话,彭浩然已自顾自地说道。
“认识了田星原,咱们第一次斗,我算是露了败相。
第二次,因为李戮,那次咱们打了一半,不分胜负,可若是一直打下去,我肯定能胜你。”
杜世闲也认同彭浩然的话语,点了点头道。
“这次是第三次,也该是最后一次了,你死我活,就是这次的结局!”
彭浩然却摇了摇头,笑道。
“这第三次,你出了一招,我该走了,你要是不死,待到下一次,你连一招都使不出来!”
杜世闲听见这话,连回话也顾不得,忙提起雄浑内力欺身而去,一步踏过,便是烟尘飞扬!
彭浩然却摇着头笑着,也不见动作,身子竟像是被风吹着一般,直向后滑去。
杜世闲听过了彭浩然的那句话,自然是紧追不舍,想要在这一次争斗间便做个了解,当下又提起一口真气,使上了自悟的轻功身法。
杜世闲全力奔袭,眼看就要触及彭浩然的衣衫时,那穿着人装的巨猿却突然动了。
一动跃过,便捉起了彭浩然。
再一跃而起,落地时,便是数十张外。
第三次跃起,便只能看到是往老乐山巅而去,却看不清落向了何处。
杜世闲见要失了彭浩然的身影,也无暇去顾齐天军兵,便强开杜门,身形又快了几分,直追向老乐山巅而去。
“这第三次,你出了一招,我该走了,你要是不死,待到下一次,你连一招都使不出来!”
出了一招,你就要走,难道你这次来,只是为了勘察我的武功修为吗?
难道我的武功修为,还破不开你们的阴谋诡计,所以你才可以放心的离去吗?
我要是不死?
我要怎么死?
你们到底有什么阴谋,自认能让我死在其中?
待到下一次,我连一招都使不出来?
难道,你自认你的修为进境,能快如天人吗?
彭浩然,你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杜世闲心中惊疑,脚下自然不慢,可初还能隐约看见巨猿的身影,待到眺望四周,已满是山峰云天之时,却再难看见人烟。
杜世闲又闷头追了一阵儿,终于寻不见目标,只得慢慢停了下来,想要静下心,再想一想。
可刚停下来,杜世闲便感觉到,四周有些不对劲。
昏昏沉沉的,虽然看不出异常,可心中隐隐约约的,觉得有什么不详之兆。
杜世闲正疑惑间,突然,大地竟开始震动起来,转瞬之间,一座座峰头竟像是钝斧砍过一般,一个接一个地落下山崖!
山岳开始怒吼,巨大的石块滚落下来,无情地碾过花草林兽,顷刻之间,刚才还景色独好的山间,已成了烟尘掩埋下的废墟平地。
地动山摇,像是老乐山气恼这些人的所作所为,终于忍不住,要放声怒吼,作势欲动!
杜世闲不知彭家到底使了什么手段,竟能将老乐山震成这般模样,心下终于惶恐不止。
此似天之力,实非人力可为,纵是自己内力雄浑,身陷此地,也像是无根浮萍一般,找不到反抗的机会,提不起反抗的心思。
杜世闲心中慌乱,终于想到,齐天军还在山下!
下一刻,杜世闲转过身来,迈开步子,便要向着来时的路奔去,可刚踏出第二步,一块断落的峰头便从天而降。
第三步的位置上,已被阴影遮住了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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