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前辈,我师兄弟二人武艺微末,让我们去杀了他们,实是有些强人所难啊。”
那老者也不反驳,只摇了摇头,说道。
“你们自然是废人,可我能帮你们。”
吕朕予忙说道。
“前辈出手,自然无人可当,只是您们这等大战,我兄弟二人却没能力插手了。”
那老者见吕朕予三番五次地拒绝自己,当下有些不快,却也不动手,只收拢了笑意,说道。
“此间事了,无论你们成功与否,我都能帮你们,去重现棠溪村威名,说起来,棠溪神在哪,我也是知道的。”
棠溪神!
吕朕予闻声眼前一亮,猛地咬了咬牙,说道。
“前辈既然高看我兄弟一眼,我兄弟自当竭尽全力,为前辈效犬马之劳!”
那老者这才点了点头,说道。
“既然如此,那咱们就先准备准备吧。”
吕朕予忙躬了躬身子,说道。
“敬听您老安排!”
那老者也不见外,只说了声“跟我走”,便率先转身走去。
吕朕予忙拉着王令站起身来,还未站直身子,便看到山坡之下,现出了一排身披坚甲的士卒。
那老者也不回头,便笑着说道。
“禹无羊喊来了我们四个,一个憨货走了,一个脚程快,抢入了乌云中,还有一个,被我设计困住了,眼下,我这一千护卫,便是老乐山上,最大的一张牌了。”
这老者说着话,便朗声笑了起来,吕朕予二人忙配合着笑上几声,不一会儿,老乐山上,便再无人影。
月食之夜,也无星辰,老乐山像是被捻灭的灯芯一般,阴暗如墨。
不知过了多久,老乐山顶的乌云突然胀出了一团鼓包,鼓包越盈越大,待到大如峰头时,突然破出了一团裂痕。
裂痕之中,一只半透明的金翅大雕振翅而出,轻咳之间,便绕着老乐山翱翔了几个来回,待到乌云上的鼓包又回拢如初,金翅大雕这才落在了老乐山巅的地面上。
这金翅大雕,两翅伸展,少说也有数十丈宽,可一落在地上,竟越缩越小,几个呼吸之间,竟缩得不过盈丈。
大雕还是在慢慢缩小,可大雕的头颅,却慢慢化作人面。
尖嗉消平,三角头颅慢慢变成一张国字脸,待到彭轻鸿的面貌显现出来时,大雕的两翅,也变成了人臂之形。
大雕边变化着,便向前走了一步。
雕爪抬起,再落地时,已成了皂面长靴。
而这一步之间,金翅大雕便成了彭轻鸿的模样。
一袭黄袍的彭轻鸿,背负起双手,等一阵风吹来,便化作青烟,袅袅而去。
正在这半透明的彭轻鸿消散之际,乌云之中,突然又坠下一个黄袍的身影。
正是彭轻鸿!
这一次,是实体的彭轻鸿。
彭轻鸿凌空坠下,离地还有数十丈时,竟在半空中一个拧身,头上脚下的虚站了起来。
下一刻,人在天上的彭轻鸿竟凭空借到了力,猛地两脚一磕,竟又向上升了几寸。
待到升力尽时,彭轻鸿才缓缓落了下来,从乌云中坠落,待到站在地上时,竟稳稳当当的,甚至,还未震起烟尘。
飘飘乎如遗世独立,盖莫如是。
只半夜工夫,彭轻鸿竟已成了能在空中借力的神人,此等进境,已然称得上通玄!
可彭轻鸿的脸上,却不见丝毫欣喜,有的,只是阴沉如水。
老乐山巅也无人,彭轻鸿当然不会开口,只冷冷地盯着乌云之中。
不多时,云中又落下一道黑影。
彭轻鸿正待如此,一见黑影落下,便猛地两腿一蹬,直冲上天!
其势之快,不输金翅大雕。
“雕神”之名,本是意为驭雕之人,直至今夜,才端得上,是得雕神骏之人!
纵只是一块豆腐,以这么快的速度飞去,自也可以击碎顽石。
可彭轻鸿来势汹汹,却在触碰到那道黑影之时,猛地退了回来。
退势虽不如来势那般迅捷,可彭轻鸿竟喷出了一团血花,直如彗星坠地一般,平添了些莫名的韵味。
彭轻鸿虽喷血而退,可还是身形飘逸地在半空中拧身而立,飘飘乎站回了老乐山巅的地面之上。
又等了一两个呼吸的时间,那道黑影才砸落在地,震起了一阵烟雾。
彭轻鸿也不再有动作,只眯着眼,盯着那烟尘散去,待到烟尘散尽,眼前,便只有那身穿黑衣的斜髻男子。
花间会花魁,禹无羊!
而禹无羊的眼眸,竟是金灿灿的,好像,安了两颗金子打造的眼珠子一般。
禹无羊不像彭轻鸿那般面阴如水,而是满脸的欣喜,伸开两臂,还时不时地握一下拳。
彭轻鸿静静地看了好半晌,这才开了尊口,语气之中,满是压不住的怒火。
“花魁真是好手段!”
禹无羊像是才发现,眼前还站了个人似的,听见这话,忙抬起头来,笑着说道。
“谁也不知道,云中竟是这等事,真是天赐福缘啊!”
彭轻鸿冷哼一声,压着怒气说道。
“这福缘,天可不该赐给你!”
这话说得丝毫不留情面,可禹无羊此时兴奋莫当,闻声竟不恼怒,甚至还笑着拱了拱手,行了遍礼。
“花间会禹无羊,谢过雕神恩赐,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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