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少主都筑基了,我们也得加紧修炼。不然伺候不了他。”琴衣走了,路过余啸身边的时候,以为她是值守弟子,没有多言。
余啸把灵力内收,躲在黑暗处,在心里咒骂琴轸。还好自己偷着跟出来了,不然就要被抛下了。
像是怕打扰到清泽,琴轸一反平日的聒噪样子,安静地站在那里,亭亭玉立的样子像一棵白杨树,可惜一开口就是多嘴鸟。
余啸也很有耐心地一直等到。
到了寅时,琴轸伸了个懒腰,再守一会儿就可以叫少主沐浴更衣,准备出发了。
静谧的夜里,院中的水缸里飞出一些水滴,漂浮在余啸身边。经过她的苦练,控水术已经炉火纯青了。她屏住呼吸抖了一点逍遥散出来。
水滴从逍遥散中间穿过,每一滴都沾了上一些粉末。
这逍遥散的味道太浓烈了,只是一点都熏得余啸透不过气,也引起了琴轸的警觉。
“谁在哪里?”琴轸压低声音呵了一声。
“师姐,好像下雨了。”余啸从藏身处出来,站在院中傻乎乎地伸着手仰望着天。
“下就下呗。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琴轸说着,自己也忍不住走到院中,仰头看天。
余啸超控着一些干净的水滴落到她的手掌上。
“啊,还真的。可是月亮还这么亮,”琴轸突然叫起来,“呸、呸。这雨怎么这么臭。”
余啸没搭话,瞅着琴轸算着时间。刚才她趁着琴轸仰头说话的时候,把加了料的水滴送进了琴轸的嘴里。
余啸数到十的时候,琴轸软绵绵地向下倒去。余啸向前跨步接住了她,轻松地把她扛了起来,闪身走进了练功房旁边的厢房里。
这间厢房里只有简单的家具,是给琴衣她们准备的。但她们陪清泽练功的时候从来不休息,都是守在练功房外,以防清泽有事叫她们的时候听不见。这厢房也就成了摆设。
余啸是看到这间厢房的门框和门上的雕花上,都有一层薄薄的灰,料想没有人住,就选中了这里。
她把琴轸平放在地上,摸出了许久不用的火蝴蝶刀,忙乎起来。
一柱香之后,余啸满意地欣赏着自己的杰作,给琴轸理了理衣服。收拾好了现场,小心地把厢房的门关上。
出了厢房门,没走两步,练功房的门开了。清泽一贯冷漠的声音叫住了她。
“站住。”
余啸后背一紧,不得不转身,使劲地低着头。
“看到琴衣了吗?”
“回少主,琴衣师姐刚才有事走开了。我这就去叫她。”余啸偷偷抬眼看了清泽一眼。
清泽依然是俊秀出尘的样子,只是脸上有些疲态,修长又清透的眼眸半眯着。
余啸叹气。每次看到清泽,都觉得自己身上什么地方不对劲,衣服不够干净,气息不够清爽。
清泽虚了虚眼:“抬起头。”
余啸心下大慌,修为是差了一阶,也不至于看出换容术吧,别无他法,壮着胆子抬起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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