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有多无聊,才会在远行的时候,带上这些东西?”
“不如带上一块馒头来的实惠……”
可黑叔叔却越发的兴奋,仿佛搔到了他的痒处,喋喋不休起来没完没了。
他组成了一个UFO形状的奇怪乐器后,张三却眉头一皱。
“这玩意儿有点眼熟!”
他知道,鼓是非洲鼓,陶罐是印度的陶罐鼓。黑叔叔能拿出这两样东西不奇怪,一个是非洲的传统乐器,一个是印度的传统乐器。
可那形同锅的两块钢模,合在一起后加上上面的凹槽,让张三感觉似曾相识。马上,他就记了起来,这不就是原始的手碟吗……
于是,他将黑叔叔手里的钢鼓接了过来,拿着往外走。
黑叔叔一看就急了:“&%……¥#@……”
不怪他急,不怪他千里迢迢也要带着这些东西。
别看这些东西看上去都没用,实际上,光是那两片半球型碳化钢镀铜的钢模,可能就比他其它所有家当都值钱。
黑叔叔能不急吗?
好在,张三只是将东西带出了土房子而已。
他坐在木墩上,将鼓架在自己的腿上,用手敲击了几下,调节中央的亥姆霍兹共鸣器。
吨儿~当~嘟~
一首《烟雨青黛》,从指间和手掌行云流水的淌了出来。一曲淡淡的包装了前世今生的曲调,在炎炎大漠里明亮到刺眼的阳光里健步如飞的拉扯着时光,让所有听到的人回忆变成了黑白色。
不必仰天四十五度角感怀,只需微微低头沉吟,三哥指尖和掌缘的节奏就能放慢记忆镜头,让前人往事在眼前一一划过。
前面,张三还低头看着鼓,后面,三哥摇头晃脑,完全沉浸在音乐当中。
黑叔叔惊呆了……
这个不是他和两个瑞士人研究出来的新乐器吗?
当时,两个寻找打击乐灵感的瑞士人来非洲,在和他交流几种非洲鼓的时候,三个人对乐器理念的共鸣,让他们成为了好朋友。
之后,不但根据印度的陶罐鼓原理研究出来了这种钢鼓,两个瑞士人还将做好的鼓给他邮寄过来,并且拿出一笔钱资助他前往欧洲。
结果为了省钱的一念之差,坐上了陆地偷渡的大卡车,被扔在了撒哈拉沙漠里。
目前,这个乐器还未完全做好,尚有修改的地方。
这个人为啥会懂?
而且那么熟练,比他们三个乐器原创都更加熟悉这个乐器。这不是见鬼了么?
由于还没有普及扩散,这种乐器还无法给它定位。
但是听张三的这首歌,显然就是为了这种鼓作的曲,太合适了,太动听了!
不但是已经听过各种乐器包括水杯等敲击过N次的《烟雨青黛》,哪怕是现在的黑叔叔,都完全沉浸在了鼓声中。
眼前一阵阵恍惚,满眼的黄沙上长出了一层细嫩翠绿的植被,天上飘着蒙蒙细雨,云遮雾绕中是繁华和荒芜的时过境迁,是失去和得到,是过去和未来,是所有利弊权衡过后的淡然回忆。
毕竟,黑叔叔是懂得音乐的。
水友就更吃惊了!
难道,这种长得像UFO似的闻所未闻的乐器,才是最适合演奏这首歌的吗?
“洗脑!!”
“完全两种感觉!”
“天作之合!”
“高山流水!”
“耳朵怀孕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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