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妹莫怕,掌门之位是师父早就给你准备好的,大师兄我定全力协助你。”
赵胜没给宋云慧拒绝的机会,又道:“你如果还要拒绝,就去给师父说吧,看他同不同意。”
宋云慧看了地上的父亲一眼,脸色微微发白,支支吾吾道:“大师兄,我做掌门该怎么做?”
赵胜道:“先将师父和二师弟下葬了吧。”
“是。”
宋云慧点头道,并没有丝毫做掌门的自觉,反而一切听从赵胜。
赵胜道:“师父是咱们乌山派掌门,死了也要体面。有棺材没有?”
“这……没有。棺材得去山下定做。”
“没关系,让师弟们给我砍来木头,我来做棺材。”
“大师兄你连棺材都会做?”
宋云慧惊诧道。
她发现自从大师兄武功废掉之后,整个人彻底变样了。
好像云山雾罩一般,自己再也无法像以前那样将他看透。
赵胜呵呵一笑:“会做一些,并不精美,凑活着可以用。现在就烦请掌门你让师弟们去砍木头。”
“我……我现在还不是掌门,只有大师兄你一个人承认而已,名不正言不顺,我怕指挥不动大家。”
宋云慧退缩起来。
赵胜拿出一个木制令牌,道:“这是师父的掌门信物,你拿着就是掌门。我身为大师兄都认可你是掌门,谁敢不服?走吧,不要耽搁时间,今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好吧。”
宋云慧是被赶上架的鸭子,除了做掌门别无他法,便走出了房门。
此时天色已经大亮,阳光洒落下来,让人精神都为之一振。
赵胜环视一圈,发现众师弟都朝他们望了过来,每个人眼神皆是不同,不知道都在想些什么。
宋云慧被大家看的很不自在,想好的话都说不出口。
赵胜则拍了拍手掌,道:“诸位师弟,师父尸骨未寒,大家伙再费一把力,将师父埋葬了吧。”
“大师兄说得对。”
一个瘦高的青年上前一步,道:“但为师父送葬之前,有些事情必须得说明白。”
赵胜眉头一挑:“哦?屈师弟要说的是什么事情?”
屈师弟道:“常言道:国不可一日无君,家不可一日无主。师父已死,咱们必须选出新掌门才能为师父送葬,否则没有主事之人,不成礼仪!”
赵胜闻言一笑:“怎么不成礼仪?掌门已死,少掌门为掌门送葬,合情合理。师父没有子嗣,女儿宋云慧便是少掌门。待为师父送终之后,少掌门便继位为掌门,有何不妥?”
“胡闹!”
屈师弟大喝:“此为牝鸡司晨,惟家之索!咱们乌山派从来就没有女人做掌门的道理。这是对乌山派列祖列宗的大不敬,是要让我们乌山派灭绝的邪念。宋师妹,你确定你要做掌门?”
宋云慧脸色煞白,一句话也答不出口,甚至都不敢直视屈平。
她也没有看赵胜,而是低着头,感觉自己夹在中间,茫然无措。
可要让她将到手的掌门令牌让出去,她又不愿意。
这可是父亲的遗物,理应由自己来拿。
即便是自己不拿,那也应该是自己心甘情愿送给别人才是,决不能被人强夺而去。
“大师兄,还是你来做掌门吧。”
宋云慧忽然低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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