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这么不管吗?就这么看着白成痛苦的,一点一点的死去?或者就这么愈合,一辈子这么受罪?
陈宪发现自己做不到,这个孩子可是为了他受伤的啊!
陈宪犹豫了好一会,这才开口道:“我知道有个办法可以治你的伤,但这个办法很危险,能治好你的可能性可能微乎其微,最大的可能是把你治死,但万一治好了,你就能完全恢复正常,和正常人一样,你愿不愿意试一试。”
白成听了陈宪的话,目光一下子就亮了起来,他毫不犹豫的说道:“我愿意!”
“我需要准备一些东西,才能给你治疗,在这之前你要小心静养,决不能受二次伤害,否则,断骨一旦伤到内脏,那我就无能为力了。”
这些学徒早已经将陈宪当成了无所不能,既然他说了有办法,那就一定有办法,心若死灰的白成一下子就乐观了起来。
接下来,陈宪又去看了其他几个伤员,他交代几个骨折伤员,让他们小心静养,不要受二次伤害。
受到刺伤的两个斧枪手都伤在腿上,已经得到消毒包扎处理,没有大碍。
看完了自己的伤员,陈宪又来到安置俘虏伤员的地方,轻伤员已经得到了救治包扎,但一些重伤员,中弹的,骨折的,陈宪手下的学徒就无能为力了。
这样的重伤员差不多有三十个,有的人既有枪伤,又有骨折,非常棘手。
陈宪正在观察伤员的时候,张松过来对陈宪悄悄说道:“白家和杨家请来援兵的两个头领都抓到了,都没死。”
张松是陈宪手下兼职医疗兵的首领,陈宪让他负责打扫战场,收治伤员。
陈宪一听,顿时大喜,他还要靠这群俘虏去威胁杨家和白家呢,彭义斌和杨妙真没死,就不愁杨员外和白员外不乖乖听话,这两个人都是有来头的人,他们不敢不管。
“走,带我去看看。”
张松已经将两个头领单独安顿了起来,他先带着陈宪去看了彭义斌。
陈宪看到彭义斌的时候,这个精干的汉子正躺在床上,两个斧枪手贴身看管着他。
彭义斌的盔甲已经被剥了下来,穿着贴身衣裤,大腿和肩膀已经被包扎了起来,肩胛上潦草的缠着麻布,浑身散发着浓浓的酒味。
看见陈宪进来,彭义斌显然认出了他,狠狠的瞪着他,说道:“爷爷输了,要杀要剐,你随便处置,没来由折磨爷爷算什么好汉!”
张松附耳过来解释道:“他以为用酒精消毒是故意折磨他。”
陈宪微微一笑,向彭义斌解释道:“彭大王见过受伤化脓吧?用烈酒清洗后,伤口不容易化脓。”
彭义斌微微一愣,“化脓不化脓有什么关系,难道你还会放了我不成?”
陈宪微微一笑,说道:“放了也不是不行,我是个生意人,任何事情都可以谈,只要有利可图,别说放了你,就算把你当爷爷供起来都可以。”
彭义斌闻言眼睛一亮,问道:“你要多少银子?”
陈宪笑道:“这个不着急,其实有时候交朋友比银子值钱,彭大王你先安心养伤,我这人做生意最讲诚信,就算要卖,也不卖残次品。”
说道这里,陈宪指着彭义斌的肩胛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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