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宪练枪棒,杨家六合八母枪法是他的主修之一,也就是说,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眼前这个女人,就是他的祖师爷!
愣了一会,陈宪按下心中的杂念,走到杨妙真的床前,说道“四娘子安心在我这庄子里养伤,等伤养好了,咱们谈妥了条件,我自会放四娘子离开。”
杨妙真冷笑道:“我一个女人,不值几个钱,恐怕要让陈员外失望了。”
陈宪笑道:“在我眼里,四娘子可比所有人加起来都值钱。”
这话听着十分轻佻,杨妙真气的将脸别了过去。
陈宪微微一愣便明白过来,这句在现代人听着再正常不过的玩笑话,在这个时代的女人听来,大概十分轻佻吧。
摇头失笑的陈宪转身走了出去。
走出房门,陈宪对张松道:“明天一早,从俘虏中找几个伤势比较轻的,让他们来见见杨妙真和彭义斌,然后放他们回去,让杨员外和白员外想办法请几个好大夫来。”
张松不解道:“老师,您不就是神医吗?”
陈宪闻言失笑道:“我算哪门子神医。”
张松道:“上次猎户那么多重伤的,听老辈人讲,那么重的伤,十个里面能活下来一两个就算天可怜了,用您的方法,救回来一半,您不是神医是什么?”
陈宪摇头道:“其实,只要没伤到脏腑,又知道正确方法,外伤是最好治的,就算是伤筋动骨,也没什么可怕,真正难治的是病;治伤不难,我懂一点,但治病我就不会了,所以要请大夫来教你们。”
张松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便不再问了,反正老师说的总是对的。
陈宪和张松一起回到之前停放俘虏伤员的大教室中,这个教室是将三个房间打通而成,面积相当大,学徒们将课桌一并,当做床铺来安置伤员。
陈宪一个个仔细观察了伤员的伤患,将其中八个伤员指了出来,对张松道:“这些人都被子弹伤了内脏,子弹留在内脏中,咱们没有本事取出来,救不活了,不如抬出去补刀埋了,免得活受罪。”
陈宪一句话激起千层浪,被他指出来的伤员,除了三个已经奄奄一息的,另外五个都拼命出声求饶,“爷,饶命啊……”“爷,我不疼,不受罪啊……”“爷,我还有救……”
张松立即呵斥道:“喊什么喊,我家员外说没救,那就是没救了,来人……”
陈宪制止他,说道:“既然他们求生欲望这么强,那我就死马当活马来医,先把他们抬到隔壁去安置,等有空再救治他们。”
“爷慈悲啊!”“爷你好人有好报啊!”……
在一片聒噪声中,这些重伤员被抬到了隔壁。
剩下的十五六个伤员运气都不错,要么是骨折伤,要么是没有伤到脏腑的枪伤,或者二者兼而有之。
陈宪先处理枪伤,铅弹留在身体里时间自然是越短越好。
陈宪让人将伤员抬到另一间专门准备的治疗室,这里有几张结实的大床,他让人将伤员用皮带捆扎在床上,又用厚麻布勒住伤员的嘴,这才开始动手取子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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