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文姜借着回宫中探望娘家人的由头,和哥哥旧情复燃,彻夜厮混,鲁公心中早就起疑,见文姜彻夜未归大怒,来到宫外要人,正巧文姜出宫,一番质问,回到行宫,鲁允早已失去理智,恶语相向,甚至怀疑儿子鲁同都不是自己的亲骨肉,说话就要提前起驾回鲁,文姜怕极了,告诉了哥哥,齐诸儿心下大惊,怕日后对文姜不利,为了‘缓和’气氛,大摆宴席为鲁公送行,其实暗地里已经准备对鲁允痛下杀手,齐诸儿为了这个妹妹,没有什么不敢做的,哪怕是冒天下之大不韪,当然也是他齐国财雄势大底气十足,才敢如此胡作非为。
宴席当晚齐诸公杀了鲁允,嫁祸给自己的亲身儿子彭生,为了文姜,连自己的儿子都可以不要了。在这个时代人命轻贱如蒿草,哪怕是贵为一国国君。
鲁允在齐国暴毙,鲁国虽说不答应,可也奈何不了齐国,齐国杀了彭生算是对鲁国有个交待,文姜的儿子鲁同即位,此事从此不了了之。
但此事命里虽然糊弄过去了,实情确实人尽皆知,如同天大的笑话,被世人被后人诟病成为笑谈,鲁允离世文姜自然也是难过的,但和哥哥的情谊相比,就算不得什么,此生跟着哥哥再无他求,哪怕来世下地狱!
如今,那些所谓的表面风光无限,背后不过是向死而生的打算罢了。
每每一个人独处的时候,往事就会一一浮上心头。文姜摇摇头,喊来自己的贴身女婢,“去看看齐公到哪里了?”
正说着,只见那齐诸公兴冲冲的往凉亭而来,身后跟着力士石之纷如,和宠臣孟阳一班人,只是远远的就止步了,只齐诸公一人进了亭子。
“此处纳凉甚好,妹妹倒是会选地方。”
“妹妹等你半日了,来了也不先问候一声。”文姜微嗔,掏出绢帕给哥哥擦汗。
“哥哥错了,给妹妹赔不是了。”齐诸公捏了捏文姜的脸蛋,坐下。
“都做国君的人了,还和小时候那般调皮。”文姜笑着也坐下,看着不远处的清泉,“还记得那时你每日这个时候就来文旭宫寻我,不见人就在我房间赖着不肯走,等我回去方休。”
“话说那时你是不是故意躲着我?”
“是又如何,早知这一生原是躲不过的,那时我便不躲了。”
“是哥哥对不起你,害你有家不能归,又无法给你名分,哥哥该死。”齐诸儿性情暴戾待人刻薄,唯独对这个妹妹柔情似水,百依百顺。
“罢了,半辈子都过去了,我早认命了,你呀,就是奴家八世修来的冤家!”
“好妹妹,这一世哥哥不能给你的,来世都补给你。我命人在西边单独修了陵寝,百年后,寡人愿与妹妹合葬。”
单独修陵寝,这可是大逆不道,数典忘祖的行为,知道哥哥如此用心,文姜又喜又悲。
仲奕到了葵丘,写信回来报平安。
仲奕走的这段时间,无弃寝食难安,仲奕如今是姬家的独苗,姬家绝不能断后,还有如雯如贤,无弃自知不能改变历史,可如果有机会,便是豁出自己的性命,也要保全他们。
只是,该怎么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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