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俩先回去坐着,我等会儿再过来!”
陈玄此时连说话都带着颤音,倘若能找到当初救他的那个人,所有谜团说不定就能水落石出!
匆匆小跑上去追上陶流风,“老先生,我想我还是过去敬您杯酒比较合适。”
陈玄挠头笑道,虽然内心无比激动,但面色却并没有显露出丝毫。
余光偷偷朝着那腰上挂着玉坠的老者瞄了一眼,见到对方看自己的表情没有任何异样。
这件事事关重大,所以必须稳妥,万万不能冲动。
“那自然最好,走,我介绍我几个好友给你认识!”
陶流风自然满心欢喜,能认识这样的青年俊杰,倒是一件值得炫耀和吹嘘的事。
进到包房,里边都是一些从外表看就知道是玩儿艺术的老者,陶流风一一向陈玄介绍,这里边坐的都是一些古玩或者绘画或者书法上的大家。
当他们听陶流风说了刚才发生的事以后,也是纷纷盯着陈玄啧啧称奇。
“看来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想不到年纪轻轻就有如此造诣,今日我们几个老朽有幸结识此等青年才俊,也算是幸事一桩,来,我们几个老朽敬这位年轻后生一杯!”
其中一人端起酒杯提议,众人也纷纷附和,玩儿艺术的人难免心高气傲,但面对真正有实力的人,他们也会显得很热情。
陈玄也表现得很礼貌,言谈举止彬彬有礼,不卑不亢而又不失晚辈对长辈的那种谦逊,更加让在座的人赞赏不已。
陈玄的知识面非常广博,和几位大家聊起来也丝毫没有半点不自然,很快就跟众人熟络起来。
不过他的注意力却一直在那名腰悬玉坠的老者身上,为了避免打草惊蛇,陈玄并没有表现出太多对他的关注,只是一直在暗中观察着。
这名老者名叫孙鹤鸣,也算是国内知名收藏大家,陈玄暗中观察了许久,也不动声色的试探了几次,发现这名老者没有任何异样,的确像是不认识自己的样子。
也就是说,他或许不是当初救自己的人,只不过,他腰上为什么会挂着那枚玉佩?
看来,想要解开谜团,这枚玉佩才是重中之重。
酒过三巡,陈玄也完全融入了众人,见着时机已到,突然冲着孙鹤鸣,似随口道,“孙老先生,我以前就听说过你的大名,您的几件藏品可让我特别眼馋,如果有这个荣幸的话,有机会我一定要去贵府登门拜访,亲自上上眼。”
“你说去就去吗?你知道孙老先生是什么人吗?他的藏品是随便拿出来给人看的吗?”
这个时候,坐在孙鹤鸣旁边的一个年轻人突然不屑的叨咕了一句,此人理着小平头,年龄和陈玄相仿,生得细皮嫩肉的,是孙鹤鸣的徒弟。
从一开始,这人就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一直对陈玄就没个好脸色,或许是看到陈玄受到众人的称赞心里边不舒服。
“闭嘴!”
孙鹤鸣呵斥了那年轻人一眼,冲陈玄笑道,“恕老朽直言,如果是别人的话,想看我那几件藏品倒是痴人说梦,只不过要是陈先生去的话,我倒很愿意将那几件藏品拿出来,跟陈先生好生探讨一番。”
这些玩儿艺术的人骨子里都很高傲,并不愿意跟“凡夫俗子”打交道,不过对于热爱这行,并且有一定造诣的人倒是很乐意分享。
陈玄不仅让陶流风大为称赞,且刚才提到古玩,说的一些东西也颇有见识,这让孙鹤鸣赞赏不已,自然很乐意跟他结交。
那年轻人极为不悦的哼了一声,脸上满是丝毫不加掩饰的嫉妒。
陈玄肯定没心思跟这种个人计较,见到火候差不多了,便开口道:“虽然跟孙老先生比起来,我这点水平连皮毛都算不上,只是今日有一事,斗胆想向老先生请教。”
“噢?陈先生但说无妨。”孙鹤鸣豪爽道。
陈玄很自然的指着对方腰上悬着的那枚玉坠,疑惑道,“虽然跟孙老先生没法比,但我平时也爱琢磨古玩行的道道,也算有些见识,只是老先生腰上悬着的这枚玉坠,看起来倒是挺特别,以前从来没见过,如果方便的话,可否让晚辈一观?”
“呵呵,你倒是还真敢说啊!”
没等孙鹤鸣开口,旁边那年轻人便嗤笑道,“还好意思说你略懂皮毛,我看你是大言不惭,连最起码的规矩都不懂,这可是孙老师的贴身爱物,你难道不知道你这样说很没礼貌吗?”
这次孙鹤鸣没有呵斥那年轻人,而是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陈玄。
“嗯?难道我有什么地方做错了吗?”
陈玄恭敬道,“还望老先生海涵,如果晚辈有什么地方冲撞了,还请明示,晚辈真的是无心的。”
“这不怨你。”
孙鹤鸣大度的摆了摆手道,“这个规矩也就在我们这一派讲究,所以大部分人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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