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自己从冰岛那边精心定制来的地板砖上,盘腿坐着一个穿大红色运动背心的邋遢男人,左手一只烧鸡,右手一瓶老白干,地上全都是油污,就跟丐帮长老驾到似的。
“尼玛,没看见那边有餐桌吗,老子新买的地板砖!”
陈玄几步冲过去,想把这家伙给拎到一边,可手刚探到对方肩膀上,李状元轻轻耸了耸肩,轻易就将陈玄的力道卸了下去。
冲着陈玄露出个十分猥琐的笑容,“我这人不讲究,习惯了,坐在地上吃东西比较舒服。”
陈玄气得七窍生烟,但又拿这小子无可奈何。
“你是怎么进来的?”
陈玄突然想起,这里可不是他那个破旧的老小区,这里的安保非常严格,像李状元这身行头,如果说认识这里的业主往里闯的话,八成得被保安给打瘸腿扔天桥要饭去。
李状元手撕着鸡腿,满不在乎道,“就这破地方,我进进出出还不跟玩儿似的,当年瓜南国的王妃跟我有一腿,每天晚上那王宫我还不是当自己家一样。”
“靠,下次你他妈要来能不能提前打个招呼!”
陈玄气冲冲的骂咧了一句,倒是拿这家伙一点办法也没有。
别看李状元邋里邋遢,要是把他扔进乞丐堆儿里,那就跟真乞丐一样。
可此人的本事倒是丝毫不能小觑,陈玄曾经在巅峰时期的时候,也只是听说过李状元的大名,知道这小子有两把刷子。
不过李状元的水具体有多深,别说陈玄,恐怕就连大姐也摸不清楚。
只知道这家伙精通各种各样的下九流之术,医卜星象,坑蒙拐骗,高等数学,妇科疾病,那都是行家里手。
“谢楠和唐文元呢?”陈玄问。
李状元抹着嘴道,“他俩是杀手,杀手就得有个杀手的样子,随随便便露面像什么话。”
说着,从身上摸出一张纸条,“这是他俩的联系方式,只要有需要,直接联系他们就行了,你就把这两人当成影子就行。”
陈玄两个手指小心翼翼的接过那张油污的纸条,将上边的联系方式记下后,随手掏出打火机烧掉,又问,“你小子跑这儿来干嘛了?”
“你准备准备,等会儿去省城呆几天去。”
李状元啃完了最后一根鸡腿,还特别“贴心”的两手捧着满地的鸡骨头扔进垃圾筐里。
他啃烧鸡有个特点,那就是啃得非常干净,骨头上边一点肉丝儿也不会剩下,就跟精密外科手术似的。
“去省城干嘛?”
陈玄摇头道,“不去不去,这阵子谁也别想打搅我,我还得等我媳妇儿下班呢。”
陈玄现在心心念念的,都是等到媳妇儿下班回来后好好耕耘他那一亩三分责任田,完成丈母娘下的死命令。
“小子,温柔乡即英雄琢这句话你听过没?”
李状元剔着牙,歪着脑袋道,“自古以来多少英雄好汉在这上边栽跟头,这个我得给你提个醒。”
“你可别忘了你要干什么,反正我也就跟你四年,该做的,该说的,我肯定都不会落下,不过路要怎么走,还得看你自己,你要是想这么舒舒坦坦的过日子,那我也不拦着。”
陈玄不耐烦摆手道,“行了行了,别跟我扯这些大道理,你就说让我去省城干嘛吧!”
李状元将他那身肥肥大大,也不知道是哪个菜市场买来的黑西装套在身上,道,“三。”
陈玄,“嗯?”
李状元:“二!”
陈玄,“你吃错药了?”
李状元:“一!”
陈玄“我说你小子……..”
话刚到说到一半,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是曾雄打来的,接通刚听了几句,面色瞬间就凝了下来,“行,我知道了,我马上赶过来。”
去往省城的路上,李状元不知道又从哪儿摸出根鸡腿出来啃着,放着副驾不坐,非得躺在后排,就跟地主老财似的。
不过这次陈玄可没有怪他把鸡骨头吐在车里,偷偷朝后视镜瞄了一眼,试探道,“你刚才是怎么知道他会给我打电话的?”
刚才曾雄打电话过来,说在那边碰到点儿麻烦,事情闹得有点僵,自己处理不了,让陈玄过去看看。
不过让陈玄感到惊讶的并不是这个,而是李状元是怎么知道曾雄那边的事的?
而且就算他通过一些渠道,知道这事儿也勉强说得过去,可是他怎么能在如此精确的时间,算出曾雄会在那个时间点给他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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