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玄用手指轻轻点着桌面,微微抿着嘴唇,曾雄在旁边耐心的等待着陈玄的应对方式。
不过陈玄并没有说话,沉吟半晌后,却是扭过头把目光落在了旁边的李状元身上。
曾雄也顺着陈玄的目光看去,刚才李状元跟着陈玄进来的时候,他只是略微扫了一眼,而且印象并不好,感觉更像是个城乡结合部的流浪汉。
李状元大刺刺的靠在椅背上,咧着嘴用牙签剔着牙,看到陈玄在看他,他当然知道陈玄是什么意思。
“仗被你打成这样,还那么多借口,你不嫌丢人吗?”
李状元轻蔑的斜了曾雄一眼,曾雄眼里闪过一抹怒气,但却转瞬即逝,因为他丝毫不敢小看陈玄亲自带来的人。
“你心里别不服气。”
李状元随手将牙签扔到一边,直起身子,眯眼看着曾雄道,“你听说过强龙难压地头蛇这句话吗?”
曾雄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意思,但还是点头答道,“听过。”
李状元又问,“那我问你,什么是强龙,什么是地头蛇,强龙为什么就压不过地头蛇呢?”
曾雄咬了咬嘴唇,他心里边特别不爽对方看他的这种眼神和说话的态度。
但毕竟是陈玄带来的人,所以他只能忍着,道:“强龙到了地头蛇的地盘,当然压不住地头蛇。”
李状元点点头道,“这个回答粗糙了点儿,但也算擦着点儿皮毛了,那我又问你,我们跟路南比起来,谁是强龙,谁是地头蛇?”
曾雄皱了皱眉,心想这人谁啊,这他妈不是拿自己开涮吗?
不过还要强忍着怒火,咬牙道,“强龙当然是路南了。”
李状元接着又问,“那我们这只地头蛇,跑到强龙的地盘上闹事,又叫做什么呢?”
曾雄一愣,这个问题他倒是从来没想过,是叫作死吗?
李状元突然笑道,“这叫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说着,直起身子,将一个茶杯摆在桌子正中间,道:“这就好比是一个地主老财的大院,里边有珠宝,家具,美人。”
说着,又把一枚打火机摆到杯子的旁边,道,“这打火机就像是一个光脚的乞丐,现在这个乞丐要冲进地主家大院烧杀抢掠,你觉得打起来谁会吃亏?”
曾雄张了张嘴,但却不知道该怎么回到这个问题。
这时候,陈玄突然道,“不管结果如何,最后吃亏的肯定是地主家。”
说完,将那枚打火机拿在手里把玩,继续道,“乞丐烂命一条,只要打碎地主家一个茶杯,或者烧坏地主家几件家具,运气好还能干掉几个人,最后哪怕被千刀万剐了,吃亏的也是地主。”
“这就像是瓦罐和玉器的道理,玉器价值连城,但如果拿它去和瓦罐撞的话,不管最终谁会撞碎,吃亏的肯定都是玉器!”
李状元笑了笑,“现在我们就好比是那个光脚乞丐,路南就好比那个地主老财,咱先碰他一下次,打输了,咱们大不了撤就行。”
“但是路南就不一样了,这里就是他家后院,只要有个风吹草动的,损失的肯定是他,所以,这样的仗是最好打的。”
曾雄凝着脸,抬头看着李状元道,“我是个粗人,不懂大道理,我就想知道,我接下来该怎么办!”
李状元哪儿能听不出曾雄这话的意思,摇头笑道,“行,从现在开始,你就按我的吩咐去做吧。”
曾雄扭头看了陈玄一眼,得到对方默许后,又看着李状元道,“如果你输了怎么办?”
李状元哈哈笑道,“我就是个臭要饭的,要是我输了随你怎么处置,当着所有人面给你磕头认错。”
曾雄咬牙道,“好,这是你说的,如果我输了,我也当着所有人面给你磕头敬茶!”
陈玄在旁边摇头笑道,“行,那这事儿我就不搀和了,到时我给你们做见证人!”
聪明人打交道,不需要太多的言语。
李状元知道,陈玄肯定有解决方案,之所以让他出面,一来是想好好看看他的本事,二来是想让他在曾雄面前立个威,毕竟以后跟着曾雄的时间肯定要比跟着陈玄的时间长。
同时他也知道,曾雄这是心里边不服气,但碍于陈玄的面子也不好发作。
陈玄摸了摸肚子,笑道,“先吃饭吧,对了,陆坤呢,怎么没看见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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