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单国作为大启版图最南边的接壤国,无论是版图大小亦或是人口,都远远不及大启。
甚至在其他一些国君眼中,上单国不过是大启最南边的一块属地。
这种观点,自大启立国以来,就是如此。
而在不久之前,南方七国私下里的一次会晤,有一位年轻国君更是当众笑话上单国君,不过是大启国底下的一个儿皇帝。
那位上单国国君当即就气得半死,差点没与那出言相讥之人大打出手。
七国私下会晤,当然是一件近三十年以来南方最大的事情。
会晤结束后,上单国国君思谋良久,这才于今日将上单国那位常胜大将军宇文智召至议事房。
房内仅三人,一人是渐生白发的老国君;一位是文官之首满头华发的相国大人,最后一位,则是未经一战,未陷一城却在上单颇负盛名的上单国执威大将军。
相国大人身体似乎一日不如一日,今日都是被人抬着才勉强来到议事堂。
宇文智听宣之后,来到议事堂,正欲跪拜国君,却被国君止住。
老国君摆了摆手,示意堂内侍宦退下,随即面露笑意,语气和缓说道:“今儿个,就不要讲究君臣之礼了,宇文将军坐着,老相国躺着,怎么随意怎么来就是了。”
堂内两人,皆为上单国肱股之臣,老国君心如明镜,最是清楚。
宇文智闻言,并不客气,找了一个就近的椅子,端稳坐着。
老相国则是极为艰难的拱手一拜,以示感激国君的隆恩。
“今日召集你二人前来,实际上就是为了确定一件事情:出兵大启是否妥当?若是妥当,何时最宜?”
无论是宇文智还是老相国,当国君一番话说完之后,他们皆已心知肚明。
在这位上单国君心中,出兵一事,已经板上钉钉。
宇文智率先出声。
“据我目前所知道的情况来看,大启北境有九国已经渐次升起狼烟,结盟一事路人皆知,而大兵压境不过是迟早的事情。”
“大启以东,海贼侵扰长年不断,最让大启头痛,其中兵力财力物力人力耗费去不少。”
“大启以西,诸国穷寇聚首,虽说出力不多,但是长期的袭扰,大启同样不好受。”
“如今,国君又与南方其余六国达成了约定,大启无盟,四面楚歌局面已经悄然而成,大启不日就将亡国覆灭,我上单出兵有何不妥?”
老国君听完,甚感欣慰,因为宇文智的这些想法与他并无多少出入。
然而文官魁首的老相国,躺在软榻之上,神情颇有几分激动。
而这种神情,是他出仕入相以来,从未有过的。
国君已经察觉到这位老相国的异样,便出声道:“老相国有何忧虑,且慢慢说来。”
接着,那位已经卧榻多日的老相国,一手强撑着软榻,费了好久的功夫都无济于事,最后还是宇文智过去才将他扶了起来,勉强能够坐立下来。
“国君,出兵大启,万万不可。”
老相国顿了顿,似乎说话都已经足够费劲,许久才缓缓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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