锥子插在胸口,又闷又疼,浑身的疼痛似乎化作了一股热流流淌至全身,身体像是要烧起来一样。
老头满意地捻了捻胡须,伸手在严飞身上四处乱点,“这才对嘛,年轻人,沉不住气早晚要吃大亏。长着一张嘴,就要学会说话,说好话,你好我好大家都好。”
“喂,老不休,你当时给我缝身体,可不是这样说的。”那颗头颅不知什么时候又滚了回来,跳着插嘴道。
“哦?我没说吗?”老头又抽出一把一头尖一头呈喇叭状的器具,扎进了严飞的脖颈,随手将骷髅台上的一缕鬼火扔进了喇叭头,“老了,这些小事,就不怕计较那么多。”
“你给我……弄的什么?”严飞感觉身体一阵发胀,有东西从脖颈进入了身体。
“好东西!我都没给他们用过。”老头忽然俯身,淡褐色的双眼直直盯着严飞的眼睛,“感觉怎么样?是不是飘飘欲仙?”
真想啐他一脸!
“那是个活的!活的!你给他用这个?”头颅有些抓狂。
老头打了个唿哨,那条狗就冲进来,再次叼着人头跑了出去。
“别听那头蠢驴的,什么都不懂,就会瞎嚷嚷。”
严飞想说,你也好不到哪里去。但自从那道鬼火入体,他的身体就完全不能动弹,体内有东西顺着筋脉四处游走。每到一处,体内的那股热流便像是遇到了寒冰,完全凝固住了。
老头一直盯着严飞的眼睛,发现他的瞳孔有放大的迹象,便迅速转身,在另一面墙面前不知捣鼓些什么,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些细小的透明丝线。
“活的就是麻烦,哪像它们,随便弄点鬼火就活蹦乱跳。小子,这可是我这些年的私藏,便宜你了。”
说着,这些细线扭动,直接爬进了喇叭口。
身体再次被异物入侵,又疼又痒又麻,严飞忍得十分辛苦,浑身颤抖。
被黑焰侵蚀后留下的后遗症,以及鬼火带来的寒冷在体内相互争斗,再加上透明丝线搅浑水,那滋味,说不出的难受。
“疼就喊出来,别憋着。”
老头越这样说,严飞越是紧闭双唇,誓不让他如愿。
那双透着兴奋的眼睛,确实没有将严飞弄死的打算,但它的所作所为,分明就是恶作剧,一个不小心就可能将他玩死。也许在它眼里,生命不过是个玩具,死不死的不重要,能玩就行。
意识到自己的处境,严飞的脑袋开始抽疼。
“怎么样?有没有一种浑身充满力量、想要暴走的感觉?”
老头双眼一眨不眨地看着严飞,仿佛在期待着什么。
严飞闭眼感受了一下,身体里的僵硬在软化,寒冷被中和,疼痛在减轻,周身的沉重感在消失。
睁眼,浑身肌肉紧绷,胳膊迅速挣脱桎梏,拳头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直冲老头面门。
老头嘿嘿一笑,一只手抬起,指尖动了动,严飞的拳头停在了半空,扫过的拳风将老头的须发掀起。
不管严飞再怎么使劲,拳头就是无法再前进半分。
“成功了,成功了!!!”老头很兴奋,手掌抬起,没有丝毫放松的打算。
它的指尖,有一缕极细的透明细丝,和放入严飞体内的那道一模一样。
严飞脸黑了,他看着老头手指微动,自己从骷髅台上下来,直直站在了老头面前,屈膝就要往下拜,严飞忍无可忍,低吼了一声,“老不休!”
双目赤红如血,可见严飞此时的愤怒和抗拒。
“算了算了,心气太高,可别把我的宝贝给弄断了。我好不容易搜集来的鬼筋,你是第一个尝试的,有没有感到很荣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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