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说,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指尖的鬼筋已握在掌心,严飞看着这老头,大有一言不合就会将它绑了的架势。
蕫心望着严飞高大的背影,心跳有瞬间的放缓,随即又急促跳了起来。
她想起闺蜜秦露经常对她说的一句话,如果有男人愿意护着她,那她一定会嫁给他。如果这个男人在面对她时心跳和以往没有任何不同,那就说明他没有爱上她,只适合当朋友。因为没有任何一个人在面对心爱的人时,还会一如往常,连心跳都不曾有丝毫加快。
这到底,哪一句话才是对的?
蕫心心头心思百转,猛然间意识到,他们不过是萍水相逢,因为处境相同才会走在一起,连最普通的朋友都算不上,不由心头一涩,将心中的诸多想法一一抛下。
他是严家的人,保护民众,大概是在遵循他们的家风,她不该多想。
蕫心的脸色更白了,有一丝青色爬上了下颌。
这些变化,背对着蕫心的严飞并未看到,而一直关注着这边的金眼则瞧了个一清二楚,心头微微一痛,但却并未上前,反而默默地将怪物老头的去路给堵死了。
从方才的只言片语,他听了个大概。这怪物老头一定知道蕫心身上发生了什么,所以,绝不能让它逃了。
鬼筋是它费劲千辛万苦制造出来的,鬼火也是它提炼的,现在却反过来想要用在它身上,老头气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一不小心拉断了一把胡须,“你这个……这个混账玩意……忘恩负义,忘恩负义!”
“我身体到底是怎么回事,别人不清楚,你就没必要装了。她若有事,我看你也用不着这些手了。”
严飞算是看出来,这怪物老头最着紧的,就是它的这些手。
也许是太着紧了,干脆将身体上的其他地方全部接上了手,用来做什么,还用说么?
老头伸手指着严飞,一副气到不行的样子,“过河拆桥,过河拆桥!”
“说不说?”
严飞手里的鬼筋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啪的一声打在了老头的手心里,差点将它的手指头给拉断。
指骨是硬的,但这老头最常用的一只手若断了,一时半会也找不到合用的。
且外面还有怪物虎视眈眈,老头对它似乎极为忌惮。
此时不威胁它说出实话,只怕一旦危机解除,它便再不会像现在这般好说话。
威胁,有时候也是看时机的。
洞穴忽然一震晃动,四周洞壁和洞顶猛地朝上被拉扯了一阵,随即又恢复原状。但所有活着的都清楚,头顶的怪物,离他们越来越近了。
老头面色大骇,眼珠子乱转,似乎在打什么鬼主意。
严飞没给它这个机会,与金眼同时动了起来。一人在前,一人在后,牢牢将这老头的腰身束缚住,不让它有半点逃脱的可能。
老头身上也有鬼火,但现在对严飞和金眼都不管用。
它的长身体,此刻成了拖累。手再多,一旦扼住紧要位置,便再无还手之力。
老头败下阵来,闷闷道:“你是怎么看出来,我的弱点是腰而不是头?”
严飞冷色道:“因为你腰身的白毛最厚。”
说着,严飞手里的鬼筋紧了紧,老头脸色涨红,“你这是威胁?”
“不然?”
“不想要她的命了?”
“出不去,一样会死。”
“……”
“你到底想知道些什么?”老头平静下来,定定地看着严飞。
“比如,族老的秘密。”
老头双目圆睁,嘴角抽动,仿佛不敢置信,“你……”
鬼筋再次拉紧,“别让我有机会将威胁变成现实。你就,没什么未了的心愿?”
老头怔愣半晌,深吸口气,叹息道:“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活在谎言里,也是一种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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