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年——
救命——
那个时候木槿心里想的都是时年,像是这个名字能满足她所有的依赖。
她总说他的名字听着像“十年”,是一种许下的约定般。
“木槿,木槿?”
“啊?怎么了?”木槿她手忙脚乱的合上手里的卷宗,视线缥缈了会儿才聚焦在林栖的身上。
林栖她蹙眉,抬手提醒她看看手里的卷宗,“差点被你撕成两片了。”
木槿她低头看着已经撕开一半的卷宗,不好意思的耸着眉峰,“不好意思啊。”
木槿她起身在办公桌上翻找着透明胶带,试图将其黏好,“真的很不好意思。”
“我很好奇你刚才在想着什么?”林栖她放下手里的卷宗,双手撑在高高的卷宗上拖着下巴,用非得问出个好歹的眼神盯着她。
木槿她指甲刃滑动寻找着胶带口子的手一顿,粉红色的舌尖舔舐着发干的嘴唇,“只是在想刚才那些孩子……”她猛然胸口一痛,“她们真的……很幸运,还能被找到,虽然她们等了那么久。”
她的眼前似乎又能看见手电筒的光芒落入眼眶中的那种刺痛,强烈的得令她睁不开眼,她想这一辈子也忘不掉。
木槿她昏昏沉沉地不知道过了多久,大概是全身湿漉漉的发霉,接近发酸的食物在她的口腹里发臭,无数的苍蝇在黑暗中嗡嗡地盘旋着,似乎还有些什么东西在蠕动挤弄着。
时年破门而入,像是救赎一切的上帝。
“木槿——”
接着无数条光芒洒满黑暗腐臭的屋子里,如同阳光临泽大地,吞噬所有的黑暗,“木槿,我带你回家。”
木槿她不知道该是难过还是高兴,她的下巴无力的靠在时年的肩上,目光落在那一片光明之中,原来她们说的,“死掉了”是这个意思。
苍蝇和蛆虫,代表着死亡。
“不要看,不要看,听话,我带你回家。”时年他脱下外套覆盖过她的头顶,他抱着她往外走着,白色的光透过衣布角落进她的怀里,她盯着她发黑的指甲缝,那里聚集着污垢,她很害怕,真的很害怕。
害怕到全身发抖。
时年下巴压着她的头顶令她靠近着他的胸膛,她抓着他的衬衫,沙哑哽咽着喉咙,那里似乎汇聚着一团撕破的气体,令她不能嚎啕出声。
“对不起,以后我一定更加地去保护你,对不起,对不起……”
记者轰拥而上,“时先生,我想问一下,这次您动用了这么多的人员寻找的这位小姐是你的什么人?”
“时先生,您是不是已经忘记了您的妻子安槿小姐?这位小姐又是谁?。”
“时先生……”
“不好意思,现在时先生不方便。”方成他伸手凭一人在身后为其善后,他抬手发着名片,“还有时先生最近在梧桐市休病静养,请不要随便撰写任何的不实消息,谢谢配合。”
“时先生……”所有都想要时年的版面,但是看着手里的名片只能作罢,回头报道着这次“人贩抓捕行动”的大快人心。
有钱,真的可以无所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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