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母好!”段宏宇他朝着屋子里喊着。
“你妈没在家里吗?”他疑惑地询问着。
下一秒里屋里传来开门关门声,小一会儿一个身段旖旎的女人穿着件梅花图样的走了出来,头发精致的烫着大波浪贴着头皮,手上捏着根烟,像极了老上海滩里的女人。
他蹙了蹙眉头,他想他不应该这样形容时末的母亲。
“伯母好,我是时末的家教老师。”他自我介绍着。
“嗯。”女人的声音细细地,有种柔弱无骨的亲薄感,像她红唇间流转地烟。
莫莉她坐在时末对面,将手上的烟蒂摁进烟灰缸内,又重新点了一根,邪魅轻薄地朝着时末微微弯着腰,吐出一口薄雾,惹得时末抬手扇着一阵咳嗽。
“这次带了多少时家的钱?”
时末他抬手,黑衣保镖拿着一个箱子放在桌子上,打开,“五十万。”
“不够哦。”莫莉她身子往后揽去靠在沙发上,“乖儿子。”
段宏宇他在一旁看着,眼前的两人一点也不像是一对母子,相反的是一对利用与收益的交易。
时末他起身,双手揣进裤兜里,他居高临下的看着眼前这个所谓自己的亲生母亲,他讨厌她这副趋炎附势的样子,“这是最后一次,以后不会玩“氪金妈妈”的游戏了,因为这个游戏我玩腻了。”
莫莉她吸烟的动作一顿,烟雾迷入了她的眼,令她眸子眯了眯,“那就好,毕竟我也懒得去应付你,不过之前的钱我是不会退的哦。”
“你觉得脏了的东西时家还会要吗?”时末他的视线落在那个从里屋那边走出来的陌生男人,然后往外边大步离开。
段宏宇他只觉得自己听得是云里雾里的,“伯母,我先走了,时末说话就那样,您别往心里去儿。”
他追上时年,在四楼的楼梯转角,拉住他的时候才发现他从始至终只是一个十八岁的小孩子,像他同龄地应该都还在学校里享受着无忧无虑的大好青春时光。
时末的眼泪终止了他全部的质问。
段宏宇他从自己地斜挎包里拉了几圈卷纸递给他,“告诉你一个高兴地消息吧,我有个朋友在编辑社里工作,我给你的那篇文章给他看了,他问我你有没有要写下去的打算。”
“他说一定会火的。”他费尽全力地转移着话题。
“你看我像是缺钱的人吗?”时末他看着他。
“不像。”他摇着头,“但是我知道,你缺一个梦想。”
时末他吸着鼻子,看着手里一团的长条纸巾,“好久没用过这种纸了啊。”
“我去给你买。”段宏宇他往单元门口跑去。
“你看我像是一个这么矫情的一个人吗?”
段宏宇他停住脚步,回头看着他,他在笑,像极了一个十七八岁该有的样子。
单元门外,红色的钞票如同雪花一般扑扑而落,然后是慢慢地飘零,乘凉的老太一见丢下蒲扇往这边跑,笑作一团,“捡钱啦————”
“砰——”一个红色身影摔落,就落在了停在门口的那辆黑色奔驰车上。
那人的衣服是修剪得体的一身旗袍,米白色底布上一针一线绣着的是团团拥簇的梅花,栩栩如生。
那么高,车顶都陷下去了,应该是没得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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