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安躬身道:“皇后娘娘,这宫女其实不难找,方才梅妃娘娘说,这名宫女是深得她喜欢,且是入殿伺候的宫女,能入殿伺候,且又得梅妃娘娘宠爱,梅妃娘娘就算记不得她的名字,娘娘身边的人也肯定记得住,若都记不住,可请内务太监翻查娘娘嫔位时候伺候的人员,便可查出这名宫女是谁。”
皇后嗯了一声,“言之有理,如此便命人调查一下吧。”
她吩咐孙公公,“你去一趟,查找一下袁氏在梅妃还是贵嫔时候的入宫纪录,再对照查当时伺候梅妃近身的人。”
梅妃脸色苍白,却没办法阻止孙公公去调查。
只要调查,便可知道她是贵嫔的时候,袁氏根本没有入过宫。
袁氏只在嫁给夏丞相开头一年,入宫给她请过安,而那时候,她还没被风封为贵嫔。自从夏丞相带了玲珑回府,她便一直深居简出,从没入过宫。
大臣家眷入宫,是有记录在案的,只要一查就知道她方才是在撒谎。
皇后是不知道此事的,但是子安知道,子安脑子里还有原主的记忆,清楚记得,自从原主懂事起,袁氏就不曾踏出过相府半步。
她在惩罚自己,惩罚她看错了人,用她自己的方式。
皇后看着梅妃的脸色,便知道子安这一军将得没错。
她也不做声,只是抬头瞧了慕容桀一眼,他忽然巴巴地赶过来,自然不会是来看热闹的,她发现,慕容桀有意无意地在维护夏子安。
慕容桀果然发话了,问夏丞相,“相爷今天没有早朝,说是告病在府,怎地现在又没事了?”
夏丞相已经被子安赐婚给摄政王的事情弄得六神无主了,听得慕容桀问话,他敷衍地回答说:“臣吃了药,好些了。”
“相爷还是多注意身体吧,这繁重的国事,还劳相爷为本王分担呢。”慕容桀一脸认真地说。
夏丞相心里暗暗腹诽,如今还说什么分忧国事?在朝中他已然是三番四次地针对他了,以往要经过丞相的折子,都一并直接递呈给他摄政王府。
这话自然是不敢说出口的,只是讪讪地道:“是,臣知道。”
玲珑夫人忍不住出声问道:“王爷,您方才说的媳妇,是我们家子安吗?”
慕容桀含笑道:“这殿中除了她,还有何人可做本王的王妃?夫人莫非不赞成?”
玲珑夫人脸色苍白,却又不死心地道:“承蒙王爷不嫌弃我们家子安订过一次亲,妾身自然是求之不得的。”
慕容桀哈哈笑起来,“本王怎么会嫌弃?这订过一次亲算什么呢?夫人不也成过一次亲吗?还不是嫁给相爷,得相爷多年宠爱?”
子安看着玲珑夫人的脸色陡然变得很难看,她不禁挽唇笑了,没想到慕容桀还有这么毒舌的一面。
袁氏最忌讳人家说她成过亲,在府中若是谁敢说起寡.妇两个字,她势必是要发难的。
但是如今,却只能拉着一张脸,有火不敢发。
皇太后一直盯着梅妃看,刚才子安说让孙公公去查的时候,她便发现梅妃的脸色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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