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他便跟着起身,向孟婧怡行了一礼,“母后且放宽心,这铜币案,儿臣有信心办妥。”
“天色已晚,儿臣就不打扰母后休息了,儿臣告退。”
说罢,他便恭敬退了下去。
墨色的身影不多时便融入夜色,在那无边的黑暗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孟婧怡方才还泛着欣慰的面庞,顿时又被一抹忧愁所取代。
她虽不曾与宫嫔斗狠,但能总理六宫,到底也是个心思深有手腕的人。方才,江暻泞哄她的话,她都听得出来。
“娘娘,您既担心太子殿下,为何不把事情问清楚,或是…多嘱咐几句?”浅碧垂眸,不解问道。
她在皇后身边伺候了十余年,只要皇后一个眼神,她便能懂其心思。
“他不想叫本宫忧心,本宫便不在他面前多想吧。”孟婧怡轻叹一声,语气中无奈明显。
之所以得过且过,顺着他的话往下说,也就是不想给他太大的压力。
她曾在孕时被人谋害过,虽然最终顺利产子,但病根儿却就此落下了。
养了许多年,也才堪堪多添了个女儿。
帝后总共就一儿一女,而太子还体弱多病,这样的情况,总是会叫那些心思多的人蠢蠢欲动。
外面的情况已经够复杂了,她也不想,在母子独处的时候,再与他论人心险恶。
“娘娘心是好的,可这嘱咐的话,说一万遍也不嫌多。”浅碧正色,“运气这东西,虚无缥缈,这次,恰巧遇上苏家姑娘打救,那下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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