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耀阳却气到狂躁,根本不信沈安安的话,质问道,“不认识?那这群人来找我麻烦,专来打我的脸,不就是想为你报仇吗?”
褚冰清当然是站在儿子一边,这样的推断也很合理。
“安安,这真的是你做的?耀阳昨天都已经道歉了,你怎么能下这么狠的手?你看看把耀阳的脸打成这样,他还怎么去上班?”
一家人,除了程远达靠在床头没有表态,所有人的矛头都一下指向了沈安安。
沈安安面对一家人的指责,垂眸拂了一下额前的头发,唇角浮上几分自嘲。
“既然你们已经认定是我做的,我也懒得辩解,本想着过来商量一下关于那个项链的事,看来现在不是时候!”
沈安安失望的掠过程耀阳几分懊悔的脸,心中冷笑。
她太喜欢看现在程家人焦灼的模样,这正是上辈子沈氏集团面临巨大危机时的样子。
程远达听到“项链”二字,怎么还可能无动于衷。
“安安,伯父相信你!”程远达坚定的下了定论。
沈安安感激的一笑,“谢谢伯父,可我的心已经凉了,看到您身体没事就好,我先回去了!”“嗳?安安,伯父还有话要跟你谈,别着急走!”程远达焦急的喊住,且一双严厉的眼睛瞪着程耀阳,“耀阳,还不快拦住安安,你这孩子怎么就不动动脑子?在顾全大局上面,你还真不如安安,现在咱们两
家被人陷害,陷入危机,最应该的是想到解决的办法,你平时动动脑子,不要中了人家离间之计!”
程远达这只老狐狸盘算的清楚,这件事很有可能是赵兴邦那边的人所为,打了程耀阳让程家颜面无存,又转嫁给沈安安的手,让程沈两家出现矛盾,那么赵兴邦以及岳家就会坐收渔人之利。
退一步说,即便真的是沈安安招来的人,可利益当前,也得吃了这个哑巴亏,稳住沈安安。
只要沈安安解气了,那么那条项链便更容易拿到手。
脸肿的如猪头一般的程耀阳,实在已经达到了一个忍耐上限,即便是父亲给他猛使眼色,他还是站在原地无动于衷。
“你这个逆子!还不快给安安道歉!”程远达忽的大喝一声,紧跟着捂着胸口一阵猛烈的咳嗽。
“远达!”
“父亲!”
“司长!”
这一下子,全家人又紧张起来。
程远达气儿还没喘匀,哑着嗓子催促,“耀阳,你还不快去!”
程耀阳看着父亲因咳嗽而憋的通红的脸,哪里还敢不作为。
“安安,我错了!”程耀阳心不甘情不愿,却还是沉下气来道了歉。
即便是一般相处的男女朋友,对于程耀阳这样遇事先谴责对方,早已经错失道歉时机的人本就不会让人高兴,更何况现在对程耀阳深恶痛绝的沈安安!
“你没错!错的是我,是我太高估自己!”
“安安,我已经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程耀阳语气里透着不耐,还有因为拉扯嘴角而疼的嘶嘶声。
呵,这就是程耀阳道歉的态度!
沈安安目光越过他,直接看向程远达,“伯父,项链的事情,我会去问问,但不保证能打听到,您也别抱太大希望,还是两手准备的好,看看有没有什么别的藏品宝贝可以派上用场的,也一并准备着吧!”
程远达一听沈安安答应去问,气儿也顺了,也不咳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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