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溪,你以为你是谁?”慕时年一手扣住她的下巴猛得抬高,力道重得几乎要掐碎言溪的下巴。
言溪脸色微微一变,蹙起了眉头。
她跟他结婚本就目的不纯,虽然现在还没有达到她最开始的目的,但她有病的事实已经被他察觉,所以,这个婚姻就没有必要再存在了。
心里也有另外一个声音再说着,或许,这也是她自保的一种方法,不让自己沦陷下去,不让自己有机会喜欢上另外一个人。
而慕时年,或许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吧!
他越来越能左右到她的情绪,等她发现的时候已经有些控制不住了。
她喜欢未雨绸缪,也自认为能掌控自己的情绪和情感,她觉得她已经分不出更多的心思和力气去喜欢另外一个人了。
那样毫无保留地去喜欢会让她万劫不复!
所以,还不如掐死在萌芽状态!
“你放心,我不会让媒体知道,不会给你造成困扰!”言溪被捏得下巴太疼了,说话的时候有些吃力。
慕时年那双眼睛像是带着火,“顾言溪,你总是有本事让我想一手掐死你!”
她知不知道婚姻意味着什么?
是随随便便开口就能离婚就能斩断一切关系的游戏吗?
慕时年此刻连掐死她的心思都有了!
看顾言溪一眼眼神清冷不起波澜,她这无欲无求的模样当真是……
在他提到沈若白的时候她眼睛里的情绪不是这样的,所以,在面对他的时候,她就变得这么无欲无求无动于衷了吗?
该死的!
慕时年心头好不容易才说服自己压制下去的那份烦躁又被成功地激起来了。
他一把丢开了手,拿了衣服摔门而去!
“砰”的一声,门被砸得整栋房子都在动。
言溪虚弱地晃了晃身子,胸口犯堵,很不舒服!
这是她一个经过深思熟虑提出来的,并不是信口说说。
只是,她没想到慕时年的反应会这么大!
……
慕时年从帝景湾出来上了车才发现自己脚上穿的还是拖鞋,忍不住低骂一声,手重重砸在了方向盘上。
这个该死的女人!
总有一天他要被她活活气死!
慕时年在砸了方向盘之后摸出一包烟来点燃,狠狠抽了两口。
手机在这个时候响起,慕时年接通,气息有些粗,“什么事?”
“慕少,这里是北区警署,我是来核实一下,你真的不打算上诉了?那这人我们就放了?”
慕时年咬着烟头,眼睛里泛起一抹冷意来,“放了?谁说的?”
电话那边的警员给搞蒙了,“不是……”不是您老人家下午的时候打电话说可以放人了吗?
你自己都说了不过是一辆车烧了就烧了,你这么财大气粗地说了这样的话,这人还关着干啥呢?留着给警署多一张嘴吃饭?
慕时年恶声恶气,“我没说要放,我也没说不打算上诉,联系我的律师,我要上诉!”
电话那边的警员被他这冷言冷语给吓得一个哆嗦。
擦,他这是一不小心点燃了一个炮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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