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霖煊在她对面坐下,脸上挂着冰棱寒霜,只那五官,精致闪耀如加了层层滤镜。
其实他不开口,真的是造物主最完美的艺术品,让人分分钟移不开视线,只觉得上天太不公平,将完美的气质全都给了他。
但他一开口,就是幻灭!
“我回忆过去不是因为我很闲,而是我觉得曾经那些在精神病院或是偷渡的过往虽然艰难,说出来可能满屏都是屎尿屁,但那是最快成长的考验,越残忍,才越管用。以前你也这么对我说过。”
心桐从不觉得,他们俩在一个狭窄逼仄的船舱地下室吃喝拉撒都在里面呆了一个多月有多么见不得人。
可孟霖煊不这么想,在心桐看来,他对性情改变之前的那些事都很排斥。因为身为孟家大少,不该有那么不光彩的过去。
“你来是给我讲道理的?你配吗?”孟霖煊脸色果真沉了下来,寒瞳深处锁着看不透的阴沉迷雾。
他不能告诉她,不想提过去是因为心疼她。
他心中的霍心桐,就不该有那一段。
“我给你讲道理,你会付钱给我吗?”心桐随意靠在沙上,脸上的表情在孟霖煊看来灰常欠揍。
“问我要钱?你的脸呢?落在独立郡了?”孟霖煊起身,抬手想要捏她面颊,心桐飞快闪开,一脸嫌弃。
“你刚嘘完都没洗手!恶不恶心!”
孟霖煊:“……”
“我看见你还用手扶着那里……”心桐此刻的态度,完全不是一个正常女人面对异性的态度。
让孟霖煊觉得,自己跟她是一个性别的。
“大才要扶着!”孟霖煊冷不丁的一句,下一刻,竟是听笑了心桐。
“我还以为扶着是怕找不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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