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车前方到达上海站,请到站的旅客提前做好准备,在车厢前后门等候下车……”
南佳人被打扰到,微微睁眼,美好的梦境就这样破碎,而梦中的那个人儿也早已消失不见。
美梦过后,只剩失落。
她已经多久没有再想这个人了?久到连自己都忘记了,可是再想起来,他的一切历历在目。
“卫律辰,你理想的大学是哪儿?”
“你在哪儿,我就在哪儿。”
“那你可要努力了,我的目标是上海圣华。”
“那是你应该努力好吧,数学这么烂。”
“你要努力帮我学数学。”
“好好好,来,看这道题,你应该在这里做辅助线……”
上海,圣华,四年前的高考,她一败涂地,更准确地说,六年前她离开他的时候,就已经一败涂地,只是她心有不甘,所以才有了今天踏上上海的机会。
卫律辰,你会不会在?
松口气,这种奢望,还是不要有,过去的,终归是过去了。
你与我,终究还是这样散了。
南佳人收拾好情绪,拖着行李箱来到早先预定好的旅馆,洗把脸,让自己头脑清醒一下,那个人早已不在,也或许,早已成为别人的卫律辰。
临行前南佳人就有点感冒前兆,她明白,压力所致,这是她最后一次能进圣华的机会,成败在此一举。然而越这样给自己施压越是心潮难平,以至于到达上海之后,大病小情的就排山倒海而来了。
古语有云:草长莺飞二月天,烟花三月下扬州,人间四月芳菲尽。
三月的确是出行的好季节。天气正好,阳光正暖,天时地利,独独缺了这人和,南佳人此行,仅仅只是为了参加研究生复试,什么旅游观光都得往后边靠,目前她眼里,只有圣华大学,视其余一切如粪土。
南佳人半卧在床看书,《凡尔赛合约》《特里亚农条约》《色佛尔条约》《布列斯特合约》等一系列合约把她折磨地几近要疯,脑袋里昏昏沉沉,困意汹涌澎湃袭来便让她一蒙被子就睡了个昏天黑地,醒来后全身乏力,鼻塞流涕,头昏脑胀,一点好转的迹象都没有。夜幕降临,有点饿,揣了手机、钥匙、钱包出门觅食,顺便觅点药,这个当口可不是彰显女汉子风范的时候,有病得治啊!
在前台南佳人遇见了一个说着东北普通话的小姑娘在跟一张嘴就是标准上海话的老板娘说话,方言问题,鸡同鸭讲,南佳人驻足听了一会儿,大意就是小姑娘问老板娘哪里的饭菜比较便宜可口,老板娘听得明白,说得……emmmmm,北方人不明白。
“一起吧,我知道哪里的饭菜比较好。”南佳人沙哑着声音说道。
小姑娘一怔,回头看向南佳人,她说的很坦然,也很真诚。
南佳人来上海的时候,陈钰这个小小旅行家就把她的一切都打理好了,吃喝住行,样样齐全,因为南佳人是个彻彻底底的路痴,看着GPS都能把自己给绕晕。
小姑娘思考了一分钟,在这一分钟内,她设想了很多,比如说万一这是个骗子她能不能打得过,比如说这个骗子有帮手的话她能不能扛得住,能不能逃得掉,权衡一番,面前这个女孩子,脸色苍白,一看就是生病了,她一堂堂练合气道的,绝对打得过,也绝对可以绑了这女生拿来当人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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