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他们的字字句句都是阿谀奉承之词,在西钥言桑听来,依旧叫她心里暖哄哄的。
“上祈,宫主,恭喜恭喜,好在朚阡没错过拜堂,否则我该会后悔一辈子了。”也不知北殷朚阡从哪里冒了出来,拦在了移动脚步的两人面前,浑身的酒气有些熏头。
“我们二人多谢北殷公子,薄酒浅席若是招待不周,还望公子不要在意才是。”南宫上祈的声音很轻,却足够清晰的传到五步之内的人耳中。
北殷朚阡踉跄了一步,被守在西钥言桑一旁的西钥言宽扶住。“小心些,我扶你去一旁坐会儿。”他绝不允许阿姐的婚事出现一点瑕疵。
由着他将自己扶走的北殷朚阡向着一个角落,露出了邪恶一笑,好戏——快要开始了。
庞离紧赶慢赶总算是赶到了,可是,他翻遍了整个南宫都没有找到夏笙歌的影子,她会去哪儿?抱抱灵敏的嗅觉是不会出错的,除非她是刻意回避着所有人。本想着去找老家主问问情况,只是这样的时候实在不易过多惊扰。
“庞先生,歌儿不会有事吧。”乔子雁的一颗心是提了又提,夏笙歌的性格她是知道的,有委屈都是一个人死扛,不愿意让人看见她的痛苦和懦弱。只是此次南宫上祈和他们带给她的不单单是伤害,还是亲人之间最不应该有的欺瞒。
庞离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是该安抚她的着急,还是说他也不知道。
“庞先生,你难道没有发现鬼气涌动比我们走之前更加厉害吗?”晴天皱着眉,所谓的涌动怕是要突破最后一道防备。
庞离的神色一下变得阴沉,因为心急,竟然没有发现如此强烈的异相,经过晴天的提醒他才明白,为何里里外外寻了个遍依旧没有找到傻徒弟,或许是浑灵控制了身体,这样一来,事情就变得棘手了。
“抱抱,晴天,你们照顾好乔姑娘,我去去就来。”去,庞离也不知道该去哪儿,此刻最应该去的或许就是南宫上祈的身边吧。
“快点,快点,新人要拜堂了,我们赶紧挤到前面去,好讨个好彩头。”
这人话还没说完,庞离四人就被汹涌的人群挤散,第一次发现,南宫的院落可以容纳这么多人。
南宫符九高坐在堂,西钥言桑父母已逝,本来是打算裴檀以长辈之名替代高堂之位,因着人皇,也就了了他本就的不愿意。
人皇的声音掷地有声,将本来喧哗的大片一下落了安静。
“孤同老家主乃知己好友,今日为朋友之孙南宫上祈做主婚人,只希望两位新人在今后的日子里相敬如宾,白首偕老,用老家主的话来说,不求大富大贵,只求一世平安。借此机会,孤也希望四洲之内皆兄弟,莫动干戈齐享安康太平。”
齐刷刷的掌声震耳欲聋,藏在角落的那片绿影,尽如死灰的脸色,一步步朝着正拜着天地、高堂的新人走近。绿衣的手掌上,包裹着怒气化成的野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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