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尚神情微动。
原来她都猜到了。好吧,他确实有这个打算,只是,他不知道这是不是一个正确的决定。
“不说话就是默认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相处时间长了,对宫尚有了一定的了解,简瑶对他的心思一猜一个准,“是因为陈素要回来了是吗?她有那么可怕?”
可怕到他无暇分心来保护她,只能远远把她支开?
“她是很可怕,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不想因为她的出现破坏你的心情。”
“不会的,无关紧要的人,说什么做什么,我都不会在乎的。”
“可她是一个不容忽视的存在。”
“她会住在宫家吗?”
“宫家在京城不只这一个产业,她或许住这里,或许不住。”全看她自己。
“你们水火不容,她应该不会喜欢住在这里的。就算住,我也不怕。”简瑶道,“死,我都经历过了,一个陈素,吓不到我的。”
“所以,你坚决要留下是吗?”
“当然,我说过,不论什么事,我们都要共同进退。”
宫尚禁不住搂她入怀:“我知道你也非比常人……瑶瑶,记住你今天说过的话。”
不管这句话带有几分真情实意,总之他把它当作承诺放在心上了。
七月一日,是宫尚父亲的忌日。
在福寿山,简瑶第一次见到宫尚的亲人,虽然是以这种形式。
两人站在碑前伫立许久,谁也没说话,就是站着,好像碑上的人没有死去一样,他们就静静陪在旁边。
简瑶到今天才知道,为什么那日宫尚那么肯定陈素就要回来了。
原来是冲着他父亲的忌日。
“二哥,她来了。”唐禹献完花就到一边等着,把空间留给宫尚和简瑶。一根烟的时间后,他看到山下有一辆车开了过来。
那车牌号他认得,是陈素在国内最常用的座驾。
“知道了。”宫尚神情肃穆地鞠了一躬,然后牵起简瑶的手,这大概是他一次这么正式地牵她,动作却是极其自然,“父亲,我和瑶瑶先走了,下次再来看您。”
转身的时候,陈素抱着一捧白菊出现在尽头。
她一身红裙,身姿优雅。棕栗色的头发高高挽起,配以珍珠发箍,眼戴墨镜,说不出的高贵,说不出的雍容。
宫尚朝阿勇使了个眼色,后者上前,将陈素拦住。
“怎么,一年不见,胆子这么大了?”陈素摘下墨镜,脸上的妆容精致的找不到半点瑕疵,“连我也敢拦?”
“不敢。”阿勇垂首,却是一动不动。
“不敢还不滚开,等着我动手吗?”陈素半眯着眼,声音微厉。
“我只是执行少爷的命令的而已。”阿勇继续装恭敬,“还请夫人不要为难我!”
“好,我不为难你!”陈素浅笑,明明不高兴,却依旧风度不变。转首看向宫尚,问道,“你什么意思?”
宫尚答:“你不配祭拜我父亲!”
二十年前的今天,是他父亲的亡日。陈素年年来此,却年年穿得花红柳绿。即没有祭拜的诚心,又何必假惺惺地出现在这里。
“你误会了,我来是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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