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唐沁心情复杂地看着他,沉默了许久说,“那换个交易吧,我问你三个问题,你如实回答我,我也会照做。”
九尾挑了挑眉,无可无不可。
唐沁简单描述了下鬼面的造型后,依次问道:“你见过这种鬼面吗?杳无音平时有什么不同寻常的表现吗?你见过杳无音戴面具吗?”
“你要找的鬼面和队长有什么关系吗?”九尾皱眉问道。
唐沁迟疑了一下说:“任务。”
“得了吧,心空,我就直说了。”九尾的眼神变得冷酷而严肃,“你不是最擅长挖墙脚吗?今天你又看上了天创的谁?还是说你就痴心妄想打算挖杳无音了?用可爱无邪的笑容和巨款收买人心不是你的惯用手段吗?反正啊,我这种选手怎么样都无所谓,只要你的‘破晓’战队能一直维持下去。”
只要……她的偶像们能在赛场有一席之地。
“要是我现在能把巨款提现,绝对用钱把你砸死,信不信?”瞳孔中一丝复杂划过,唐沁恶狠狠地威胁道,“联盟规则都不记得了?不信谣,不传谣。小狐狸如果你的脑子不需要可以捐给需要的人。”
话虽这么说,唐沁却清楚九尾的这席话不全是空穴来风。
一年前,她力排众议,决意组建破晓战队,只为了老将们能重回赛场。然而,初入电竞圈、毫无根基的她哪里是天创战队所属俱乐部老板的对手,被恐慌冲昏头脑的她甘愿接受霸王解约条款,缴纳了巨额的转会费,以转会的名义,让北斗和荧惑回归了实质上“自由人”的身份。
她就是一个粉丝,为了心爱偶像的前途,不惜一切,买下了盛大的礼物。只是幸亏,曾红极一时的她,不是一个简单的粉丝,没到穷途末路的地步。
直到一年后的今天,变故层出不穷,战队濒临解散,她才认识到她不能继续当背后默默支持的粉丝,而该承担起守护者的职责。
一时之间,感慨良多的她想到了更多。
她想到了初见杳无音的困惑,心间漾起的期许与狰狞。
想到了空空荡荡的训练室,和叶昭欲言又止的眼。
想到了老天创勇摘桂冠,选手们捧杯击掌相庆的笑靥。
想起了VR眼镜后豁然开朗的世界,空色的雨淅淅沥沥,以及少年沁凉透着微热的掌心。
想起了光影参差的帷幕下,被否定的凄惶,被拒绝的怯懦,被生生割离的无助,还有喉心的滞涩喑哑悄然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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