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天气都不太好。每天乌云蔽日,看起来像是要下雨,可是一连几天连个雨点都没有。
鲜一扬洗的衣服总是潮乎乎的,很难晒干,也因此没少被常随云借机训斥,借机克扣他的饭菜,鲜一扬明面上不敢表现出什么不满,心底里却是无比的郁闷。
让人意外的是,小环最近却总是偷偷的来给他送一些吃的和用的东西。今天花园里的垃圾似乎少了许多,他提着花洒望望天,好像没必要给花浇那么多水,于是就草草的应付了差事之后,提前回屋了。
屋子里很干净,但是空气中却弥漫着一股不属于这里的气味。他拿起桌子上的一包东西闻了闻,是糯米糕。
“出来吧。”他说。
屏风后面有了些轻微的响动,小环十分羞怯的从那里走了出来,低着头,什么也不说。
鲜一扬看到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鲜家的前辈们没有教过他怎样处理这样的事情。
“你别误会,我就是良心上过不去,才给你送这些东西的。”小环害怕再次遭到拒绝,于是就抢先开口说,“是我向夫人告你的状,说你的坏话,夫人才会让先生惩罚你。所以,我送你这些东西,只是因为我看到你这几天的鬼样子,我,我良心难安!才不是喜欢你呢!”她说完就跑出去了。
鲜一扬想了想,总觉得她说的不太像是实话。
下午他在庭院中漫无目的的巡查,正从后花园往前院走呢,就看见一伙人急匆匆的向后院赶去,他认得出那些都是宾客中的名医方士,看样子好像是出了什么大事了。他赶紧跟上去看看。
……
常夫人坐在床边,泪眼摩挲的看着昏迷不醒的小环,紧紧的握着她的手,小声的抽泣着。宾客们匆匆走了进来,一进门就看到常随云站在屏风外面来回踱步。
常随云见他们来了,好像看到了什么希望一样,连忙说:“病人就在里面,有劳诸位了。”
“哪里,哪里,常先生客气了。”宾客们简单的寒暄过后就进去看诊了。
为了不打扰他们给小环看诊,常夫人慢慢的走了出来。常随云看到夫人走出来了,赶紧过去扶住她,扶她到桌边坐下。
常夫人忧心忡忡的叹了口气,说:“小环这丫头平时虽然话多了一点,可也是个热心的好姑娘啊,谁会对她下这样的毒手呢?”
常随云安慰她说:“你也别多心,也许只是吃坏了什么东西呢?”
他这话是故意说给屋里诊脉的宾客们听的,好让他们知道出来以后该怎么说。但是小环的症状也不得不让他在心里捏了一把汗:小环突然晕倒,醒来后十分麻木,像没有灵魂的木头人一样,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给她喂了一些米水后竟然口吐白沫陷入昏迷。
这些症状怎么与中了拘魂咒一样呢?可是她又怎么会中了这种东西呢?难道那些人还是找到这里了?
想到这里,他不禁感觉到头皮发麻。如果真是他们,那事情可就麻烦了。
宾客中有一人善解天下咒术,他一眼便瞧出了这其中的玄妙之处,但是有碍于常随云刚才所言,也不便明说,只是给了其他几个人一个眼神,示意他们待会儿见了夫人不要说话,只让他一人回答便是。
常夫人看到他们走出来,连忙问道:“小环怎么了?”
那人说:“说来惭愧,小环姑娘的此症状全都是因在下而起。”
“这话从何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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