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走得再近些,灵兮就望见白君乾独自一人在此舞剑。
她方欲问话,却又呆住了,盯着白君乾在这雨下纷扬:这雨落满了空灵山,却唯独没有滴落到白君乾的身上,只是沿着他的周围汇成道道细流飞淌而下,然后在他有所动作的时候,不断洒落在地上。
这样的场景似乎在透明第一次相遇的时候,出现过。
“灵兮,你为何到这来了?”当白君乾看见灵兮的时候,舞剑的动作一滞,然后收回木剑,缓缓的向灵兮走去。
此时,又不知怎地回事,雨又开始滴落在他的身上,雨水浸入他的衣衫。
“师父你怎么不撑伞啊!”灵兮看见后赶紧迎了上去,将伞递了过去。
白君乾愣了愣,接过了伞,却是和灵兮一起站在了那底下,“今日早课的地方变回了学戒堂,你怎地又到这里来了?”
“肯定又是信那家伙故意不告知我的。”灵兮秀眉紧蹙的说道。而后又想着学戒堂不是被她给弄坏,还没有修好吗?怎么……
突然白君乾哈哈一笑道:“你和你那二师兄倒是也和的来。其实你二师兄如果不喜欢一人,是理都不理的......”
“别、别,我倒是希望他不理我。我打他都快打烦了。”灵兮无奈的说道。
闻言,白君乾打趣道:“你不也从来没有赢过吗?”
“师父......”灵兮的脸耷拉下来,用愤懑的眼神望着白君乾。
白君乾看见灵兮这样,仿佛达到了目的般,“好啦好啦。为师只是开个玩笑。”
”对了,师父,深秋是你送过来的吗?“
“是啊,今日送去你那时,看你还是睡觉,他便也不肯入门,就在门外等着。后我也就随他去了.....”白君乾说着说着压低了嗓子,似乎是想问什么。
”灵兮,你跟这名深秋的少年认识了多久了?“
问完,透明周围的雨线稀疏了很多,雨声也渐小。
”三年,师父问这个干嘛。“灵兮疑惑道。
”没事没事。为师就先会屋内换件外衫,灵兮你就先去学戒堂吧。“白君乾一边推脱道一边将伞递回给了灵兮。
——他这是有感而发、难以自已啊。
”哦......“不知是不是错觉,灵兮觉得白君乾怪怪的。
于是她话音未落,白君乾足尖轻抬,横袖一杨,袍袖鼓荡,雨珠四溅——
灵兮眼前一花,反应过来时,白君乾已然在远处了。
为何像是有些慌张逃跑的感觉?
良久,天边泛起了第一道天光,映照着天上的云儿,地面与树叶上残留的雨水也闪耀出光芒。
“师妹,你怎么这么晚才来啊?”刚一走进学戒堂,信那饶有兴致的声音便传入了灵兮的耳朵。
可灵兮首先注意到的却是那学戒堂的屋顶,还有那八卦水渠。
“都修好了?!”灵兮答非所问,信不满的偏过头。
而舜从书案前起身,走到灵兮身旁道:“跟之前一模一样。”
“怎么我们出去几天就修好了?”灵兮惊讶的问道。
“我们之前说的那个前大师兄带人过来修的。”信突然在后面,敲了敲那书案说道。
闻言,灵兮转过了身看着信,不可思议的继续问道:“就一天?”
“那当然,我们那前大师兄无论人力还是物力都是这瑀国数一数二的,排得上名号的。”信一边说道一边嘴角微微向上挑着。
“其实我想问他怎么进来空灵山的?”灵兮说道。
信从蒲团上动了动身子,一派慵懒的样子回答道:“他身上还带着师父给他的通行玉佩呢,时不时都会上山来。”
“他经常给我们带东西。”舜淡淡的也说道。
“这是说的好听点的。说不好听点,我们这空灵山就是全仗着他,才能延续至今的。”信说完,长袖一甩,撑着脑袋就看向了别处。
“所以说......”灵兮道:“我们那前大师兄到底是何方神圣?怎么我几个月了都没见过他。”
“见他干嘛,那二货。”信冷哼道,只觉得他心下嫌恶。
闻言,灵兮悻悻的问道:“……怎么感觉,他人是个好人,但你们却都不怎么与他亲近呢?”
信没有讲话。倒是舜开了口道:“我们之间以往并没有轻疏远近之分,只是他如今的身份,我们也不好与之亲近。”
“此话何意?”
“他……是瑀国的二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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