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绍将那范豫绑了,连夜送入大牢之中。
何易让人在牢里点燃了少许迷蕉叶,又强行往那范豫的嘴巴里塞了一团碎叶,在确定对方体内的灵力已经彻底被阻断之后,这才取来一盆冷水,猛地一下浇在范豫的脑袋上。
哗!
范豫猛地打了个激灵,幽幽转醒。
看到对面的何易等人,以及缠在自己上冰冷的铁索,立即开始不断的挣扎。
他想要调动灵力施展仙法,却发现体内的灵力正如同一汪死水般的沉寂,无论如何也无法唤醒。
“呜......呜!”
范豫陷入绝望,奈何嘴巴被堵上,只能从喉咙中发出一阵惊恐与不甘的呜咽声。
......
不久后,廖钱中将一台盛放了大量刑具的架子推了过来,又命人端来一盆烧的正旺的炭火,里面的烙铁被烧的红里透白,煞是刺眼。
他将那块烙铁夹出火盆,缓缓的在范豫眼前晃了晃,那种滚烫灼的温度顿时让对方一阵惊呼。
“主公,要用刑吗?”廖钱中低声询问道。
这玩意,平时也就只能用在凡人的囚犯上,对修真者根本起不到半点效果,可现在范豫的灵力被阻断,无法展开护体灵气,也就与凡人一般无二。
他确实很想尝试一下,将这玩意儿用在修真者上的感觉......
何易摆了摆手,示意自己不用。
既然廖钱中选择唱红脸,自己就只能唱白脸了。
毕竟,何易还指望着从他的嘴里撬出点报,如果真的对这家伙用了刑,恐会产生反面效果。
“我也不折磨你了,老实交代吧!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要冒充州牧大人的使者?”何易伸手将堵住范豫嘴巴的东西取下,问道。
“我真的是源真州牧的使者啊!大人,下官有盖印文书在,绝不骗你!”范豫连忙说着,转头看向旁侧的公良雎:“我已经让这位大人看过,是真的!”
“休得胡言!”
何易见对方还想狡辩,顿时大怒,厉声叱道:“别以为我不知道,源真州牧失踪已经将近两年了,恐怕早已被人所害,如何还能亲自任命使者?”
他话锋一转,继续道:“我居真宫之所以来此地落脚,便是为了调查此事。你假冒使者......我看那暗害州牧大人的真凶,肯定就是你!快说!若再不从实招来,就别怪我对你用刑了!”
何易言罢,廖钱中很是配合的举起烙铁,就要往那范豫的脸上烫去。
这个范豫,也算是个风流俊美的人,如果这一下烙实了,这幅容貌恐怕就要彻底毁掉了......
“别、别!我说,我说......”
见状,那范豫猛地打了一个冷颤,连声说道:“大人!下官实在是冤枉啊......下官其实是戎阳城的别驾,平时就是协助州牧大人处理政务,如果州牧大人不在,信印便暂时由下官看管。所以......”
“所以你就伪造了州牧大人的文书?”何易冷笑着说道。
“这......下官也实属无奈。数前,有皇城的御令传入戎阳,奈何州牧大人消失已久,下官又实在不敢耽搁皇令,迫不得已,这才伪造了州牧大人的文书......”那范豫战战兢兢的说道。
“原来如此,看来是我错怪你了。”何易故作恍然,连忙道:“来人啊,快给范大人松绑!”
别驾一职,本就是州牧最为心腹的佐官,州牧不在时,完全可以代州牧处理一些事。
所以这伪造文书一事,对于范豫来说,其实也算不上什么大罪。
当然,何易原本也没想对他如何,只是想要从他口中出一些报而已。
与其施以重刑,迫对方说一出一些半真半假的报,何易更喜欢通过这种“怀柔”的方式,让对方心甘愿的将实话说出来。
......
“范大人,你也别怪我用此手段。毕竟,州牧失踪可不是小事,况且上面已经下了死令,我不得不小心应付......这里,就先给你赔个不是了。”
何易命人给范豫松了绑,又将地牢中的天窗打开,散着迷蕉烟雾,随后亲自给范豫端来一碗醒神茶。
为了能够继续从对方口中获取报,他必须彻底将自己代入一个“居真宫修士”的份里,只有这样,才不会让对方产生怀疑。
“不敢当,不敢当......既然是误会,解开了便是,也怪下官没有及时说清楚。”
感受着体内的灵气渐渐恢复活力,那范豫着实松了口气,伸手接过何易递来的茶水,心中竟然忍不住升起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要知道,居真宫可是护国之圣宫,其宫主庞适之乃是进入世俗的第一位圣仙,实力远超其他九位州牧。
因此,居真宫的份与地位,自然也要远远超过世俗中的其他修士。
如果能够借此机会,和居真宫搞好关系的话......
范豫心里打着小算盘,看向何易的眼神也开始变得十分的灼。
何易将这一切看在眼中,心中冷笑,表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的坐在范豫对面,旁敲侧击的问道:“范大人,如今源真州牧不知所踪,戎阳早已群臣无主。这个时候,皇城怎么还会给戎阳城下令?难道,是有什么急事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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