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子,先别动。”秦羲禾说,“他的力气似乎用尽了,我没事。”
陷入到疯狂状态的夙夜,眼神里,有种非常奇异的色彩。
她与他对视的时候,心底,似乎感觉到了什么。
那种感觉一闪而逝。
“夙夜,醒醒。”
“醒醒。”
她抓住他的手,咳嗽了两声,“你这样下去会脱力而死的。”
“快醒过来。”
夙夜依然双眼通红,面目狰狞。
他用力掐着她的脖子,表情痛苦。
像,孤独无依又无处可逃的孩子。
秦羲禾盯着他那双通红的,充满了悲伤和孤独的眼神,心底一软。
那眼神,让她莫名想起她的曾经。
她不记得身世,也不记得姓甚名谁,有记忆的时候,便被困在一个笼子里,与同一个笼子里的人相互厮杀。
也是那样孤独,那么无助,无处可逃,无人可依。
那时的她,渴望一个拥抱,一个吻,甚至,一杯热水。
往事不堪回首。
一回首,全是悲伤与难过。
她摸着他的脸颊,双手穿过他的胳膊拥抱住疯狂的他,将唇凑到他的唇上。
温暖与冰冷。
血腥与甜味。
充斥,交织,在一片血红的狼藉中,夙夜脸上的狰狞逐渐消散。
他像是贪恋她的温柔,掐住她脖子的手也慢慢松开,改为拥抱。
紧紧相拥,紧紧依偎,紧紧拥吻。
暴躁的他安静下来,慢慢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恍然如梦。
秦羲禾稍微清醒了些。
她拍了拍头,有些无语。
刚才,她真的只是想近距离参观一下美人疯狂的模样,可,怎么就被人捉到了?
还罕见地圣母了一回。
“主人。”包子用小爪子拽着那铁链子,“刚才这铁链子卡住了,你过来的时候,他正好顺过来,所以你被抓到了。”
它摊了摊爪子,“我差点吃掉副主人。”
“嗯。”秦羲禾用力将夙夜推开。
“别走。”睡梦中的夙夜像个孩子一样用力抓住她的手,“求求你,别走,不要离开我。”
“……”
“当圣母是要付出代价的。”她叹了口气。
“现在怎么办?”包子问。
“当然是陪着他啊。”秦羲禾说,“自己当的圣母,跪着也要当完。”
“包子,你去找一些被褥来。”她将那些沾了血迹和杂物的被子扔出去,让包子叼了一些干净的被子来,铺到地上。
又让它在暖炉里加了一些银碳。
屋子里的温度升高,夙夜也睡得安稳了些。
除了,那双手牢牢地抱住她不撒手之外,倒也没什么奇怪的地方。
她给他盖了被子,又挣脱了好一会,无果。
无奈,只能让他当抱枕。
包子乖巧地趴在他们身边,身子一蜷,打起了小呼噜。
“喂……”秦羲禾哭笑不得。
现在这种情况,很诡异。
那个第一次见面就想掐死她的夙夜,正像个孩子一样抱着她,充当她保镖的包子则乖乖睡在一旁。
这场景,足以让她脑补出一处治愈系的家庭剧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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