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这个男人根本没法讲道理,他也不会听。
他将她劫持来,似乎,只是为了羞辱她?
想到这里,秦羲禾索性也不伪装,不试图讲条件了。
她提高声音,“你不敢直接硬抢你的天下第一美人,欺负我算什么?溢清寒你给我听着,我对你的妻子,也就是那个装傻充愣外表白莲花内心一坨屎的天下第一美人没兴趣。相反,我厌恶她。”
“你可以理解为我嫉妒。反正,我不喜欢她,你愿意带走,我很迫不及待。所以,能不能请你不要搞错了重点?”
“你要劫持的,不是我,而是你媳妇。”
溢清寒看着她露出爪牙的模样,嘴角浮起一抹笑意。
他另一只手里拿着一把刀子,刀子贴近秦羲禾的脸颊时,她抖了好几下。
“你,你想干什么?”
“溢清寒,你别冲动,我刚才是胡言乱语的……”
溢清寒手指轻动,刀子贴着她的脸颊游动。
“如果不想被划伤的话,就别乱动。”他说着,刀子上挑,隔断了她上的黑布。
从黑暗中乍见光明,有一瞬间的不适应。
她下意识闭上眼睛,再慢慢睁开。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大床。
大床之上,悬挂着奶白色的帷帐。
一个红衣男子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长相阴柔妖孽,尤其是那双丹凤眼极其妖娆。
“你……”秦羲禾往床里面躲了躲。
“太子妃。”溢清寒的声音依然阴测测的,“你躲什么?”
秦羲禾咬牙。
珍爱生命,远离变态,这是生存基本准则。
“啧啧,太子妃,你现在的模样,很可爱,让人想,将你弄坏。”他翘着腿,姿态慵懒地斜倚在椅子上,“喏,你可知道这是什么?”
秦羲禾皱着眉头看去,只见他手心里拿着一枚红色的药丸,药丸看起来很可疑。
“毒药?”
“真聪明。”溢清寒眉梢轻挑,那张脸越发邪魅,“听过东坡先生的一首词么?料得年年断肠处,明月夜,短松冈。”
“这毒药的名字就叫明月夜。每到月圆之夜就会发作,如果没有解药,太子妃就会应了下一句,短松冈。明月夜下短松冈,是不是很有意境?”
秦羲禾心里有一万句草泥马送给他。
这个人是变态,是个十足的变态。
他,竟然给她喂了毒药?
“你到底要我做什么?”她说。
“很简单,用你做人质跟太子殿下交换。”溢清寒说,“我虽然对女人没兴趣,但,平白无故被人戴了绿帽子,还被人当成傻子耍。”
“我可是……会发脾气的!”
“用我来换白净霜?”秦羲禾像是听到了很好笑的笑话。
这一笑,眼泪都笑了出来。
“你觉得,我在夙央心中的分量,会比白净霜重?”
“溢清寒,你算盘打错了。”
秦羲禾咬着嘴唇。
她不傻,经历过昨天赏花宴的事,大概能明白个七七八八。
今天,她本想跟夙央对峙,白净霜在场,打消了她的念头。
但,毫无疑问,是夙央设计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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