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子用小爪子抓着毛笔,在纸上画来画去。
“在画什么?”秦羲禾凑过去,瞧见包子用浅墨在纸上画了两只肉包子。
栩栩如生的,足见它对肉包子的执念有多深。
“羲禾。”夙央抄着手,“我最近无法见人,要掩人耳目,你,能不能配合我演出戏?”
“演戏?”秦羲禾眼睛晶亮,“演什么戏?宫斗剧还是打斗戏,还是家庭伦理剧,这业务我熟。”
“……”夙央额角跳了两下,制止住她的胡言乱语,“我的身子突然变好,必定会引起怀疑,这些日子,要请你帮忙瞒着,我不便见人。”
“原来是这样。”秦羲禾没了兴致,“可以是可以,但,你的白月光非要见你,我该怎么办?”
夙央目光淡然,声音也没有波澜,“我只是答应了将她带到太子东宫里来躲避镇远大将军,其他的事与她无关。”
“除了你跟包子,不能让任何人靠近这里,羲禾,你能做到吗?”
秦羲禾想了想,伸出手,“五百两。”
“……”夙央额角又抽了两下,从身上搜了搜,没搜到什么值钱的东西。
他想了想,从书架上拿出一本书,翻了许久,拿出一张千两银票来。
“给你。”
秦羲禾上下看了看,一千两,换算成软妹币大概是三百万?
绝对的巨款!
她乐滋滋地将银票叠好放在暗兜里,露出森森的小白牙,“你藏私房钱的地方可是被我发现了。”
“不是什么私房钱,是某日看书时,恰好看到精彩处,手头只有那张银票,便拿来当了书签。”夙央说。
“……”秦羲禾嘴角抽了两下。
把三百万的支票当成书签?
这种财大气粗到令人窒息的操作,夙央做起来眼睛都不眨。
这万恶的有钱人。
“既然你这么有诚意,那我也拿出点职业道德来。”她说,“我保证将这事干得漂漂亮亮。”
“我让人去传膳,包子,你去找个铁锹来。”
“好……”包子拉长了尾音。
夙央的流澜殿全面戒严,就算是传膳,也不能进到正殿以内的地方。
宫人将饭菜放在正殿,再由秦羲禾将饭菜端到屋子里来。
夙央胃口不错,姿态优雅地吃了好些,末了,还喝了两碗瘦肉粥。
秦羲禾吓了一跳。
一向饭量极小的小树苗同学,突然吃了这么多,就像是……
被什么玩意附体了一般。
“那什么,你,怎么突然胃口大了?”她衬度着问。
“还好。”
“喂,夙央,你从昨天就不对劲,莫不成,被附体了?”她暗搓搓地问。
“……”夙央一脸黑线,“大病初愈,比较有胃口。不必在意,吃得多,好得快。”
秦羲禾想了想,这话,没毛病。
包子也吃了很多,那小小的肚子,不知道怎么吃得下近三个人的饭量。
“包子,吃饱了么?铁锹准备好了吗?”
包子将瘦肉粥全部倒在肚子里,擦了擦嘴,“准备好啦。”
“那好,我们走。”
秦羲禾兴致勃勃地拽着包子出门。
夙央挑了挑眉,有些好奇她要做些什么。
他打开窗子,透过层层花影,垂柳掩映之下,看到一人一兽正在用铁锹……挖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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