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你风流成性,名声在外,不要脸习惯了,可本宫还是要脸的,好说歹说你都油盐不进,那,也休怪我不客气了。”
“涉风,麻袋。”
涉风冷着脸走过来,手里,正是一条足以装下一个人的麻袋。
没等夙轻翰反应过来,麻袋便套到了他身上。
“黑炭。”秦羲禾又吼了一声。
黑炭擦了擦嘴,拿出一根绳子,三两下将夙轻翰捆起来。
“烟月,找几个人来,就说有贼夜闯昭云殿被抓到了,让他们狠狠地打,打完了再写个小偷的牌子挂在他脖子上扔到门外。”秦羲禾白牙森森。
敢撩她,就要付出代价。
烟月在一旁看得蠢蠢欲动。
她听着这二皇子不讲理又羞人的话,早已经气炸了。
若不是碍于身份低微,她早想上前给这风流痞子一巴掌。
如今见到他被麻袋套住,还被捆起,总觉得,很出气。
“哎,皇嫂,真让人伤心。”夙轻翰深深地叹了口气,“人家真的是来与皇嫂赏花弄月的。”
他稍稍一挣脱,绳子和麻袋被割断。
散落的麻袋和绳子脱落下,他手里多了一把刀子。
“皇嫂竟将我当成小偷,伤心。”他眯着眼睛,看着一旁蠢蠢欲动的烟月和呲牙咧嘴的黑炭,轻笑,“劝你们最好别动。”
“我现在这模样,可以控告你们劫持本皇子。”
“皇嫂将本皇子劫持到昭云殿,到底有何企图?”他拿着那绳子和麻袋。
“若是没看错,被绑在凳子上的这位仁兄衣不蔽体。他衣衫不整地出现在皇嫂寝宫中,这件事若是传出去,皇嫂又如何解释?”
秦羲禾眯着眼睛。
事情变得有意思起来。
这个二皇子,是在故意激怒她?
然后,趁机倒打一耙,还把溢清寒扯进来?
“不用解释,二皇子听过死无对证吗?”她说。
夙轻翰稍稍睁开些眼睛,“哦?皇嫂想杀我?”
秦羲禾轻轻笑了起来。
她盯着他看了好半晌,“我没那么蠢,弑杀皇子这种大罪,对我来说太重了。”
“说吧,二皇子想怎么办?”
夙轻翰摸着下巴,“是啊,该怎么办呢?”
“哎,时辰不早了,翠红院的仙儿姑娘还在独守空房,让美人伤心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他叹着气,“看来没时间在皇嫂这里吟诗赏月了。要不,皇嫂将那位仁兄交给我,我将他带出去,这件事就天知地知你们知我知了。”
“我保证守口如瓶,今晚,就当什么都没法发生过。如何?”
秦羲禾想了一会,她将目光瞥向溢清寒,溢清寒依然眼神能杀人的凶狠模样,死命盯着她。
“这个……”
放走溢清寒,无异于放虎归山,这恼羞成怒的男人不知道能做出什么来。
可,她总不能真的阉了他,惩罚惩罚他,出了心头一口恶气,倒也没那么生气了。
“也好。”她说,“我同意你的提议,但,对应的,希望二皇子答应我,你们,不能再来骚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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