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说不教我们了呗?”
“不教我们教
啥,只能教富贵人家的儿子女儿?”
“为啥啊,嫌弃我们娃学得不好吗?”
“那学问不都是慢慢来的吗,我们的娃娃好好学一学也不比他们差啊?”
眼看着乡亲们将他的意思误会到了另一个方向,韩奇赶紧打断解释了起来:
“不是说我教书还要挑人,是说我直接不开私塾,不当先生了。”
王氏也在一边急急地解释:“我家二郎的意思是不开私塾,还要继续考试。”
韩奇看王氏帮自己续了重点,便也不再纠结于私塾,而是直接重新捋了一遍:
“承蒙各位乡亲信任,愿意把孩子托付给我来教。但是我已经决定继续去考举人,没有时间去开设私塾仔细教书,而且教书育人本就是极为紧要的事,我这样一心二用,怕会误人子弟,所以,只能请众位乡亲另请高明了。”
韩奇这话说得并不复杂,然而细细一想内容,还是让在场的乡亲们都惊讶了:
“原来是要继续考试才没时间教我们,不是不愿意教我们啊?”
“那都是刚才的事了你还想啥,现在不是说二郎还要考试吗?”
“啊?还要考?那又得考多长时间啊?”
韩奇听得这些话,倒也不太惊讶,毕竟对于普通的农家人来说,一个秀才已经算是读书人里顶尖的了,不可能再去想更高的了。
所以他们的反应他也能理解。
更何况度过了最初的惊讶之后,也有很多人开始佩服于她的勇气了:
“我就说二郎真是有大本事的,都当了秀才了还要考,换我我绝对已经乐得天天躺着,什么也不干了!”
“可不是,韩家二郎哪像咱们这些泥腿子啊,那都是有大本事的,一个秀才哪够啊,不得再考几回啊?”
“也是啊,这十里八乡也就出以二郎的才学,单单当个秀才也是亏了。”
听得如此的话语,饶是韩奇已经在多年考试生涯中磨出了坚毅性子,轻易不会再为外界言语所动摇,仍是有些感动的:
“大家实在谬赞了。”
沈茜在远处看着,心底也是颇为韩奇骄傲的,尤其是在看到韩奇遥遥递来的一个微笑时,自己也笑得更甜蜜了。
看得韩英很是不屑地撇了撇嘴,顾自扒饭去了。
反正家里大事小情一向不用她操心,这会儿更是娘和二哥都出去处理了,那她还管这么多做什么。
不过沈茜只看了一会儿就也出去了。
王氏和相公站得近或许看不到,沈茜在远处居高临下,却明显看到有人在听到相公还要继续考试时露出了不屑甚至嘲讽的表情。
这个沈茜倒没太生气,毕竟一样米养百样人,善良淳朴的有,自私狭隘的也是有的,只要他们不祸害到自己身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是可以的。
她现在只是担心,这起子会不会说闲话影响相公。
毕竟今晚来的这些都是为了孩子的前程,而为人父母的又都是能为孩子豁出一切的,万一被个不清醒的挑一挑,说些不合时宜的话影响了相公就不太好了。
所以她才准备见势不好就加进去劝一劝。
谁知她才走到门口,就已经听到了相公的话:
“既是如此,我倒还真有个学生想收……不知娘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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