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他也不会只得了他们几次善意就完全软化下来,而后就开始尽心尽力教导起了小骏。
所以,现在的关键就是打开他的心结,让他能够正常同他人交流了。
不过这事就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做到的了,所以反而不用那么着急了。
至于现在嘛,沈茜倒也想好了一个还算不错的法子了。
乔大叔想来并无妻子儿女,否则也不会过得如此清寂;小骏也是除了自己外再无真正的亲人。
如果能够让小骏同乔大叔的关系再亲近亲近,或许对他们两人来说,都会很不错。
不过她也没立刻说出这个想法,而只是轻描淡写地带出了自己原本想说的问题:
“你姐夫如今进了县学,又正好是该做冬衣的时候了,姐就想着帮你姐夫做上两件好一点的能拿出去见人的衣服。顺便,再帮你也做上两件。”
沈骏听前半截时都还欢欢喜喜地盯着沈茜,听到后半句要为自己做衣服了,反而有些迟疑地看了乔大叔一眼:
“给……给我做衣服啊……可是我不是还有穿的吗?”
沈茜一看沈骏的神色就知道自己猜得不错,心地虽然欢喜,面上却分毫不显,而只是颇为讶异地看了回去:“可是冬衣春衫是不一样的啊。”
虽然意在试探,但毕竟说到了重点,沈茜的神色也不觉有点担心了:
“你就算已经开始习武,身体比以前强得多了,但也不能这么任性地糟蹋自己的身子啊。”
沈骏自然知道姐姐是为他好,也知道自己的武艺其实也就刚刚入门,根本做不到人家传说的什么内力护身、冬暖夏凉,所以他其实应该是应着姐姐的心意马上道谢的。
可是不知为何,他却始终有点犹豫。
尤其是在看到已经十月多了,乔大叔穿的还是自己初见他时候的破衣服,心底更是莫名其妙的不好受。
甚至隐隐因为自己能够得到姐姐的新衣服,乔大叔却什么都没有而觉得有些莫名的羞愧。
不过,这倒也不是平白而来的无谓同情心,而是其实已经埋藏在他心里很久的念头了。
说起来,他跟着乔大叔习武也很有一段日子了,但除了最初一段时间每日不断的洗伤方,他还真没有为乔大叔做过什么。
毕竟,他也不过小小一个少年,能做什么呢,要不是姐姐的帮忙,连拜师都拜不了,更不提后续的事情了。
可是即便如此,他想继续这件唯一能做到的事情时,却又被乔大叔阻拦了,说是他的腿已经大好,陈年老疾本就不是一天两天能好的,他以后慢慢养着就是,不能耽误了沈骏的学习。
虽然乔大叔的原话自然没有这么温情脉脉,但是其中的用心却绝对不止沈骏能听出的这些。
所以,沈骏才会越来越纠结。
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沈骏沈茜自小命途多舛,又是寄人篱下活到现在的,自然不可能像别的孩子一样听什么就记什么信什么,而是更习惯亲自察言观色,以便看出那些笑容之下是否也是同样的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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