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茜早猜到王氏会有此一问,但因为身怀七彩空间,这个理应最让人没把握的事反而成了目前她最不担心的一件事了。
不过,她却并不打算现在就顺着王氏的话把事情转向日后,而是想着借此机会彻底把事情掰扯的清清楚楚:
“这个倒不着急,换了地方慢慢学着也就罢了,倒是大哥大嫂那边,娘是该有个说法了。”
“这还有什么好说的?你不是都说了和他们慢慢隔开,然后咱们走咱们的阳关道,他们过他们的独木桥吗?”
没想到都说到这里了还能牵扯到他们,本已在几天间恢复了平静的王氏脸不由又拉了下来,连对着没有眼色又提起他们的沈茜都有了些不满。
然而沈茜心里早有了打算,即使看出王氏有了不满依然难得固执地说了下去:
“我知道娘经了今天这事儿,必然对大哥大嫂不满,而且提也不想多提他们,可是这件事,确实非得跟他们说明白了不可。”
毕竟不是纯粹不讲理的农妇,也知道沈茜不是不分轻重没有眼色的人,她既然如此郑重地提了,便必然有她的道理。
所以王氏虽然不满,还是叹着气让她说下去了:“非得跟他们说……那也行,你先说是什么事吧。”
沈茜看出王氏仍是有些不满,便也没有急着开始解释,而是先温和着语气劝慰了起来:
“娘一向是嘴上不饶人,心肠却软的,所以才许多事情不愿意做绝了,哪怕是对着屡屡驳了您好意的大哥大嫂,也是如此。”
好话谁都愿意听,何况沈茜说的也不算全是无用的恭维,因而细细一看沈茜关切中不掩担忧的神色,王氏到底还是叹出了声:
“唉,是我想得太浅了,我单想着咱们做好自己的,别落下什么话柄让别人知道了戳二郎的脊梁骨,却忘了什么事都过犹不及,家都已经分了,再关心他们那么多反而只会给二郎添麻烦,结果可好,反而惯的他们越来越不像话。”
“娘是慈母心肠,做这些也是情有可原。”沈茜看王氏领会了自己的意思,便也温和一笑,又补了几句劝慰:
“倒是我们同辈的,原本是该好好提点大哥大嫂的,却也全然仰仗着娘,光图了省事一味和稀泥,全然不懂得体恤于娘。”
话是这么说,但是她今日的真正目的也绝对不是纯粹安慰安慰王氏,然后陪着王氏骂上两句大哥一家就算了,而是希望让王氏自己真正断了对大哥一家的期望,然后随他们无牵无挂地走。
虽然之前跟相公商量出了举家搬迁的法子,算是解决了避免大哥大嫂日后再纠缠上来的后患,但沈茜却总觉得这还不是一个最好的方案。
其实相公和娘的态度很是明显,即使到了这个地步,也不太愿意彻底撕破脸,而是更愿意自己让一步,彻底让他们退避三舍,然后就算是解决了再与他们牵扯的问题。
而沈茜之前也确实是这么觉得的,她一心以为只要让王氏接受冷了大哥一家然后彻底离开的法子,一切就能好起来了。
再加上相公的需要早早离开以准备之后生活上的很多东
西的说法,就足以让他们彻底远离这一潭泥淖了。
可是回来的路上,,他并不觉得他们这样潇洒走了就能彻底避开大郎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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