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明辉这种脱口而出的叫声,让面前这位大美女稍稍一愣,很快扭过头来瞪他一眼,然后神仙似的飘进所长办公室。
跟在这位美女后面,是一位拎着公文包的廋高男人,鼻梁上架着一副大镜框,走路向是在扭秧歌,一看就是那种靠嘴皮混饭的人。
陈明辉见了,一种担心涌上心头。
因为他,有种不祥的预感。
莫不是这两人,是来保释掀母亲摊位的那个家伙。
如果是这样,这个牛逼哄哄的家伙,不是很快就要离开派出所?
好在这时,那位豆制品厂的负责人,正好买水回来。
陈明辉接过他的水,担心地问:“喂,这位老板,看来掀我家豆腐摊的人,人家的家人与律师都赶过来啦,你也不上前打听一下?”
这货听了,立马朝着所长的办公室里走。
陈明辉见了,便搀扶起母亲,跟随在他的身后,一起走进了所长办公室。
所长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看面相不拘言笑。
见众人走进来,她便挤出一丝笑脸来,声音很小地说:“娄女士,今天在菜市场里,你卖的豆制品检验报告已经出来,跟当事人谭俊杰的父亲食物中毒住院,没有丝毫关系!”
娄玉凤听了,不敢相信地睁大眼,把两只手交叉在一起揉搓着,忐忑地说:“那就好……”
所长见了,便知道娄玉凤是个实诚的人。
于是,先安抚她坐下,尔后开口道:“娄女士,我个人建议你们还是私了,如果私了不成,再走法律程序,可好?”
“这个我不懂!”娄玉凤这样说着,朝着所长望。
所长见了,笑眯眯地说:“娄女士,直白地讲,如果你不想这个小伙子,这么年纪轻轻就被拘留,首先要让他向你道歉,然后你们在一起,商议赔偿你损失的事!”
“赔偿,干嘛要赔偿?”娄玉凤这样说着,不明白地四处张望。
“当然要赔偿啦!”所长坚定地说。
尔后,见娄玉凤默不作声,她便开导地讲:“娄女士,所谓赔偿,就是这件事情的当事人,不仅要赔偿你豆腐的损失,还要赔偿你的精神损失费!”
“啊,为啥要搞得这么复杂,让这个年轻人,跟我说声对不起不就得了,把这么年轻的后生送去拘留,一辈子都要留案底的!”娄玉凤善良地说。
陈明辉见了,朝着对面的小伙子扫一眼。
感觉这人,怎么也跟掀别人的摊位扯不上。
你看他脸上,虽然摆着一副纨绔样,其实内心忒空虚。
因为他此时,不仅低着头,身子还在颤颤巍巍地发抖。
于是他“咳嗽”一声,礼貌地说:“所长,我是娄玉凤的儿子陈明辉,我个人建议,所谓的赔偿与道歉都不需要,我们唯一的要求,就是让这位公子哥谭俊杰,明天陪我妈卖一天豆腐,你看怎样?”
此话一出,不仅是所长诧异起来,连那个带着大镜框的律师,也没有想到这个小白脸的陈明辉,会提出这样奇葩的条件。
还有那位神仙似的美女,此时也抬起头,用一双专注的目光望他许久,坦然地说:“所长,我是谭俊杰的姐姐谭妙玲,我特别同意刚才这位帅锅说的话,让谭俊杰去娄阿姨的豆腐摊,帮忙一天,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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