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地方自然不同于市井赌坊,可以一两二两银子甚至几十个铜子儿也能出手,人家那都是成千上万地下注,至少得一百两银子才行!
孟琦当时只带了三百两的银票,刚开始确实羸了,三百两猛涨到三千两,孟琦喜得满脸放光,银子多了胆气也壮起来,直接学旁人押上全部银子,三千两翻一倍就是六千两,孟琦信心十足地再次全押下去,不料想却输掉了!
到手的六千两银子啊,就这么不见了?孟琦不甘心也不服气,场边有专门借银子的地方,孟琦毫不犹豫借了一千两,当天的手气确实太好了,一千两银子很快变成三万两,他兴奋不已,听从旁人怂恿,决定最后下一次全注,拿到六万两银子就收手,结果……唉!都怪他太粗心大意,没看好、没押对马匹!
欠的银子只能有半月期限,这几天已开始有人来催债,那赌场背后的人物是万万惹不起的,欠债不还的后果,不仅他个人,整个常宁伯府怕都难以承受!
柳氏要和离,想带走两个孩子愿意给付孟家三万两银子,这真是太及时没有了!
所以三弟必须跟柳氏和离,还得尽快在和离书上签字画押,他拿了银子赶紧还回去,省得吃苦头!
孟琦忍着脚板底痛感,一拐一瘸急急往前赶。
好不容易走到寿安堂,进了厅堂却只见孟老太爷和老太太以及大老爷孟瑞三人木然坐着,根本没有孟琳,孟琦吃了一惊,问道:“爹娘,大哥,三弟呢?”
孟瑞撩眼看了看他,不耐地转开脸。
孟老太爷也是今天才从老太太嘴里听到孟琦无端端欠了外债三四万两银子,差点没给气死,一见着孟琦就觉得全身血往上涌,怒骂道:“孽子!孟安已将人请回府,你不赶紧陪着进来,在外头磨蹭什么?如今不见琳儿,你倒自个儿回来了,你说说,办点事都办不好,要你何用?”
“我已经把三弟带进来了啊,我踩到颗石子儿咯得脚痛,落后了两步,三弟怎就不见了?他、他会去哪呢?”
孟琦走到孟老太爷和孟林氏身前,躬着身皱着脸说道。
孟林氏以三儿子为傲,也看重抬举大儿子,却最是偏疼二儿子,看不得二儿子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佯装生气地呵斥:“脚痛还不去坐下?你三弟既已回到府中,他能去哪?或许是回房换件衣裳,就来了。”
孟琦谢过母亲,走到孟瑞下手落坐,又道:“爹、娘,我听三弟语气,他想变卦了,不要跟柳氏和离,这可怎么办?”
孟老太爷哼了一声。
孟林氏板着脸道:“这可由不得他!柳氏是祸患,本就不该留在府里,既然她主动提出来了,那只管让她去。但我孟家的孩子金贵得很,自小儿娇养着,好不容易长这么大,岂是她想带就能带走的?区区一点银子,我还不看在眼里!”
孟瑞附和:“娘说得对,等会三弟来了,我们先好好解劝他:柳氏想走就让她走吧,但孩子不能给她,尤其四丫头,眼看及笄能说上一门好亲事了。”
孟林氏点着头,孟琦张嘴想说两句,抬头看看孟老太爷脸色,又把嘴巴闭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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