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吃完午饭,孟琳急匆匆过来了,问玉姝可有伤着哪里?显然他也知道了惊马事件,玉姝又约略说了一遍:惊马后来被两位不知姓名的将军制服,自己和丫环都无事。
孟琳也看到女儿安然无恙,松了口气,告诉玉姝:余贵被甩下马车,小腿骨折了,好在他身上带有些银子,请人把他送去医馆,同时另托了两个人,一个去寻孟琳,一个回伯府报信。
玉姝倒不祈望伯府人有多紧张她的安危,只是听说余贵骨折,不免有些歉意,当时两个披甲少年护送她们回来,竟把余贵给忘记了。
向孟琳询问了两句余贵的伤势,想着等迟些让雪梨给送些银两和补品过去。
孟琳说道:“余贵那里我给他打点好了,倒是你二伯父和大堂兄得知后,急急跑到兴安街和附近街巷四处找寻你,后来与我遇上,管家派了人出去我们才知道你已安全回府,回头你也向二伯父、大堂兄道声乏。”
玉姝点头答应。
孟琳在外面也没来得及吃午饭,就在静玉轩和玉姝随意用了些,饭后喝着丫环沏来的西湖龙井,一边告诉玉姝他在富华街买到了些贵重药材和好补品,明天可以送去白府。
随后话题又转到今天的惊马事件,孟琳十分遗憾没能尽早向那两位将军致谢,又教导玉姝,下次再遇到这种事,务必问清人家的姓名。
玉姝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一次惊马就差点吓死了,还想着下次?这个爹果然是要不得的。
孟琳见玉姝喝着玫瑰花茶,想到自己喜欢的碧螺春和龙井已经喝完了,柳氏还没给续上,便问玉姝:“你这还有些什么茶?既不喝,留着倒成了陈茶,拿给爹爹吧。”
玉姝看看身旁的石榴,石榴答道:“回老爷,姑娘房里除了各样花茶,原还有大红袍、雀舌、龙井、碧螺春,上个月太太又给了一包君山银毫,因姑娘极少喝茶,日常只喝花茶和白开水,太太便让用这些茶叶漱漱口,也能知道各样茶的香气和味道,但前些天姑娘犯了‘春困’总在昏睡,大太太和几位姑娘前来探望,看到有那么多茶叶,就各自倒了些去,如今每个茶罐都只剩个罐底儿了。”
孟琳默然,心里对蒋氏愈发厌恼,但他自然不会当着女儿的面显露这种情绪,只沉了脸责斥石榴:“你们这些人做什么吃的?没服侍好让姑娘生病了,连姑娘房里的东西都看不住,要你们何用?若再有这样事情,定不轻饶!”
父女俩又说了会话,孟琳问玉姝与西乡侯张二姑娘是否很要好?并说玉姝长大了,应该多交际交际,多和张姑娘那样的闺阁好友来往,参加些闺秀淑媛们的花宴、聚会,开阔眼界也长长见识。
玉姝心里一动,前世母亲走后,蒋氏和大杜氏不知因为什么,一直将她拘着,府里其他姑娘都可以去参加外头相邀的花宴酒席,唯独她不被允许,原想着今世估计也差不多一样情形,正要找应对法子呢,此时听见孟琳如此说,便顺势道:“以往母亲倒是常带我去外面走走看看,如今母亲病弱,只怕祖母和大伯母不允许我外出与闺友往来呢?”
孟琳喝了口茶,摆摆手:“我会去与你祖母说明,至于你大伯母,她管不着你的事,以后,你不必听她的。”
“是。”玉姝从善如流,装作很淡定的样子,实则心里乐呵呵——母亲要和离不再回来,她以后想去见母亲和妹妹,可就方便了!
孟琳不知玉姝内心所想,只管又把自己打听来的关于永福县主的一些事情都告诉玉姝,教她明日去到白府该如何如何做,一定要劝告说服柳氏,尽早回归孟府。
等到日头偏移,估摸着孟老太太午睡起来了,孟琳就带着玉姝往寿安堂去请安,顺便让长辈们看到玉姝无事,教大家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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