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英:“……”
皇子表哥平日什么都好,就偶尔爱抽风,伤脑筋啊!
管家领着一群家丁跪迎四皇子殿下,请四皇子与安国公世子前堂歇息、用茶,永福县主正从内院赶来。
高熙挑眉,这是不打算让他们进内院喽?那么县主应该会带着孟四过来拜见罢?如此也好,省得走路了。
永福县主却只是一个人出来,依礼与四皇子相见,收下皇后赐下的果子并跪谢了皇恩,之后就是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客气话,竟是半句不提孟四姑娘。
高熙郁闷了,觉得父皇这个干侄女真是无趣的很,简直比霍英还要木头。
他刚才可是说好了要进来看孟四的,结果连她影子都没见着,岂不是要被打脸?别看霍英装得一本正经清心寡欲的鬼样子,一旦毒舌嘲讽起人来,那真是鬼神都受不了。
他才不要被这人打脸。
高熙故意道:“来时见府门前停了车马,县主还有别的客人罢?既如此,便不好打扰太久,我们先告辞了。”
永福县主因想着以柳氏现在的身份,不好在这些贵人跟前露面,有意隐瞒母女几个在自己府里之事,倒是忘记孟玉姝来时马车停在门外,被瞧见了。
当下顿了顿,裣衽赔罪道:“府里确实有几个外人,是常宁伯府三夫人柳氏和她的两个女儿。殿下虽刚从关外回来不久,想必已知道柳府犯事,皇上开恩,只着男丁流放,妇孺遣归祖籍,柳氏身为常宁伯府儿媳妇本不受牵连,但娘家失势,婆家便嫌弃了,丈夫也日渐疏冷……
柳氏在孟府中处境艰难,积郁病倒,一双女儿也不好过,大的生病,小的扔去田庄,无人照看险些溺亡!柳氏很要强,女儿尚未长大,她必须好好活着,孟府既不相容那便自行出府,与丈夫和离!她向日与我有些往来,见她们母女流落街头可怜,左右我母女也是孤儿寡母,便留她们在府中养病。
那孟四姑娘是孟府三房长女,她被拘在孟府里不能跟随柳氏,昨日、今日都过来探望她母亲与妹妹,母女们俱是病弱之人,形容憔悴,若让她们出来拜见,恐有失礼仪吓着贵人,因此我自作主张留她们在后院,还请殿下与世子恕罪、谅解!”
“……”
高熙和霍英听完永福县主这番话,一时不知说什么,彼此对视了一眼。
难怪那孟四姑娘出门只带着三两个人,还老的老小的小,惊马这么大件事,小命差点没了,孟府居然都不出来打听打听到底是谁冒犯了他们家姑娘,又是谁救了他们家姑娘,若不是高熙亲自督促,责令石宏两天内务必给孟姑娘赔礼赔偿,估计孟府就这么无所谓地、平平淡淡放过了。
高熙本以为有那样泼辣精灵刁蛮的丫头,主子应也十分活泼有趣,就非要看看孟四真面目,却听永福县主说得她这么可怜兮兮的,料想心里必定是积怨深沉、时刻满脸泪痕,那就不好玩了,还是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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