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待的煎熬中醒来。
早上遇见她,还未等打个招呼,她只略带慌张地看了我一眼,加快脚步离我远去。我有些错愕,这是怎么了?算了,我也别追上去了,她一定是因为那封情书而转变的。
她一定觉得我过于轻浮,她一定觉得我的情书写得太过于俗气,她一定觉得我还不够帅气,她一定觉得……是我太过于心急了。
若即若离,患得患失,是每一场悲哀的恋情的普遍感受。
连续几天都是如此,最先连招呼都没得打,我为了不让自己过于失望,连续绕道而行两天之久。绕道而行的最后一天课间操时,学校开大喇叭宣布从下周起全校一律改为双休。操场上数以千计的学生顿时如草原上的角马奔腾起来。对于我来说,算是否极泰来,我也跟着周围的同学一起高兴的呼喊,像是庆祝胜利一样。这一天是周六,晚上放学,我双肩背着沉重的书包,带着周末到来的一丝喜悦和下周开始双休的好消息,悠然地插着兜儿走在路上。尽管我十分期待她能给我回信,可过了这么久,那封信是一块儿沉重的石头,沉入了她深不可测的心海。一封书信而已,真的毁了所有吗?或许是我根本不会谈恋爱,不会说些讨女孩子关心和爱慕的话吧,认真思索一下自己,反而还真的净是胡思乱想。
我到阿姨那里买了包烟,出了门便无所畏惧的点上了。回到住处,将要双休的喜悦盖过了一切不快,至少让我高兴一整天,我甚至将她快要忘记,是这一段时间以来,她在我心中的位置产生了偏移,这一天她在我心里竟然是无关紧要。像我这么没耐心,还谈什么爱情。不去努力争取,不去努力追她,反而等待她“主动上门”,懦夫。
周六晚饭以后,我,田叔,还有房东抱着她的“心肝宝贝儿”——不点儿,一起坐在楼下的炕上看电视。不点儿突然警觉起来,然后开始挣脱房东的胳膊,跑到屋门口“汪汪汪”叫个不停。噢,是有人在敲门。
我受房东的指示出去看看,我刚出屋门就大声地问是谁,这人却没回答,依然在敲门,像是有急事似的。我拉开门闩,还没看清是谁,就听见“我正愁开门出来的不是你该咋办呢,我都不知道你名字。这两天咋没看见你。”
三月末,晚上七点多,若没有浅浅的灯光,我一定看不清她焦急的脸庞。我惊讶地说不出话来,手把着门闩瞪着眼睛看着她。
“你…你咋知道我…”
“这个给你,我得走了,我跟我爸妈撒谎说出来买纸笔的。”我还没说完话,她就把手里的信塞给我,完后转身往她家的方向跑去。
“喂!”我向前踱了两步,看着她还未走远的背影,对她喊。
她没回头,或许是我得声音太小,或许她过于着急。我盯着她的隐隐约约的背影跑去了巷子内,我注意到她没有回家,应该是去了商店!
我关了大门立马追了上去,手中还握着她给我的信。她听到了我的脚步声,停了下来转过身看着我。
我也停了下来,喘着粗气,离她很近。
“那个……能不能…告诉我,你名字……”我吞吞吐吐,不够坦然。
她没有说话,低下头,转身走向巷子口的阿姨的商店。我没有得到回答,紧跟其后,走到她的左边,和她一起走着。
“我在信中写了。”她瞥了我一眼,羞涩的对我说。一点也没有了她前几日打招呼时的大方,无畏。
“写了啥呀?”我脑袋有些发木。
她没有说话,我和她一同进了商店。阿姨看到我俩进去,热情的招呼着。
“为了圆谎,你得买支笔买个本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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