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宝笑着说:“妈妈的主意太好了,晚上就看爸爸怎么打她,最好把她往死里打!”
“你们都别在这里说话,小心隔墙有耳!”黄焕娣催促两个儿女散去,
“既然她抢着去放鸭子,那你们俩姐弟去放牛吧,随便兜一圈就回来,小心别热坏了身子,不用割草,晚上让牛吃干稻草就行了。”黄雪玲与陈小宝愉快地应下,两姐弟有说有笑地各拿了一顶草帽,带了一瓶水与弹弓就出了大门,径直走去老屋牵牛离开了。
又过了约莫几分钟,黄焕娣挑了两只水桶去了菜园。陈清秋这才从屋背出来,转身进了房间四下搜索,心里琢磨着黄雪玲那句话
“弄好了,这回看她还怎么为自已争辩!”黄雪玲为什么要去她房间,是不是又在想什么花招整她?
她倒不是担心自己的东西被偷,因为她房间里的东西都是黄焕娣母子三个嫌弃的,就算送到他们房间,他们也不会要。
陈清秋扫视房间一周,也没看出问题所在,直到她的视线落在有些鼓囊的棉被上,才将怀疑落到实处,原来棉被里藏了一大搂成熟的龙眼果子,淡淡的果肉清香诱人,就算自物质丰富的世界回来的陈清秋也忍不住吞口水。
摘一个剥开送进嘴里,甜而脆的果肉真的太美味了,正是三叔公那棵龙眼树产的果子,一口气吃了五六个才回神,这些龙眼是黄焕娣三人设下了陷阱,吃不得。
联想起前后的事情,陈清秋心里明白他们想做什么了,只是,他们运气不是一般地差,两次害她都被她知道了,所以,只能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将剩下的龙眼及吃过的果皮果核一股脑兜在衣襟里,开门注意到外面没人,走去推黄雪玲的房门,不过,她学聪明了,竟然上了锁,又去了黄焕娣的房间,也上了锁。
陈清秋有些气馁,如果陈小宝的房间也上了锁,那她只能把这些龙眼藏起来慢慢吃了。
陈小宝毕竟年纪小,心眼没那么多,房间门敞开着,连推门都免了。他的房间比黄雪玲与陈清秋的强得多,上堂房间高大清凉,架子床一米五,衣柜是奶奶的嫁妆,虽然老旧却没坏,书桌是在他上学前新打的,木料是自家的,请师傅的工钱足足花了家里两百多斤存粮。
前世的陈清秋心里曾对陈小宝各种羡慕妒忌恨,为什么他就能被人捧在手心里疼,而她就活该被嫌弃被怨恨被奴役?
她也仅仅是心里这样想,生活中的她默默地接受种种不公平待遇,活得跟蝼蚁一般轻贱,好在成年后终于离开了陈家,靠自己的努力,过上了好日子,如果不是再次碰到黄雪玲与陈小宝,她也许会一直幸福地活下去!
想得心里发酸,陈清秋把龙眼果子一把塞进陈小宝的衣柜里,连带果皮与果核都塞了进去,转身大踏步离开,若无其事地放鸭子去了。
鸭子共有十只,每只大概二两重,长着淡黄色的绒毛,吃着米糠掺饭粒的食物,饱得脖子都歪了,却还精神抖擞,
“叽叽喳喳”吵个不停,看到清凉的溪水,急急地奔进去,又是洗澡又是觅食潜水翻跟斗各种撒欢,相比这个年代活着人强多了。
溪水涓涓细流,深水处的水清澈透明,水里的水草与鱼虾可以看得一清二楚的,这时,捉鱼摸虾就成了一种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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