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跟许家二老通了电话后,陈清秋一整天的心情都美美的,笑意洋溢于言语间,插科打诨,弄得一家子人都乐呵个不停,笑声时时传出街上,路过的人们好奇地扭头朝她们侧目。
覃大洲与董小雨手挽手正好经过,也随着大家往里面瞧,看到里面人的如此开心,原本一直在争论什么的两人不再出声,各想着心事,只是频频回头看。
“大洲哥,你不是说收网的时机快到了吗?为什么还不出手?”吃过不少亏的董小雨咬牙切,忍不住在覃大洲面前挑拨。
“再等等!”覃大洲说这话时,也是狠狠地挫挫牙,心里的怨气越积越多,如果再不发泄出来,他觉得自己枉为一个男人。
“别让我等太久,我想快点看到陈清秋倒霉!”董小雨催促道,“看她那个得瑟的样子,我就气不过!”
覃大洲眨了眨眼,没再多说什么。
他的沉默,在董小雨眼里就是懦弱的表现,恨铁不成钢地撇撇嘴。
她取代了黄雪玲成了覃大洲的新宠,覃父覃母十分反对覃大洲跟董小雨交往,黄雪玲是一个又蠢又贪的乡下土鳖,作为姐妹的董小雨却在黄雪玲入狱离婚后第一时间勾搭上覃大洲,会这样做的女人,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不是什么好鸟。
可是,又懒又蠢,长相又挫的覃大洲离婚后一时不能找到合适的人,既然有人主动扑上来,他也就顺理成章地接受了。
当然,这种接受并不以结婚为前提,而是“处处看”,两人明目张胆地过起了夫妻般的日子。
这种事在九十年代初还是太过于罕见张扬,成了街坊邻居们茶余饭后的一大谈资。
覃父覃母没办法阻止覃大洲的玩心,却可以看紧自家的钱袋,原本以为可以过上锦衣玉食的日子董小雨,不仅不能从覃家弄到钱花,反而为了表大方将自己之前的积蓄几乎掏光了,依然无法让覃家父母松口许以她嫁入覃家。
她心里很烦躁,既然无法从内部动手,那就从外部动手,她想借覃大洲的手从打压陈清秋的生意,希望有朝一日,她董小雨能发财,能取代陈清秋成为南头镇举足轻重的女强人。
“喂,你倒说话呀!”董小雨手肘撞了撞覃大洲。
覃大洲只得表态:“最迟不会跨过明年春季,我一定要让陈清秋在大南镇的生意倒下……”
得到了保证,董小雨嘴角微弯,脸上尽是得意之色。
傍晚吃完晚饭,陈清秋与陈奶奶、陈彩月还坐在餐桌边喝着茶,吃就水果小食,兴致勃勃地聊天,而陈小苑不声不响独自上楼睡觉去了。
陈清秋这个时候才后知后觉陈小苑好像心事重重:“小苑好像有心事!”
“谁说不是了,整天都跟掉了魂似的!”陈彩月揶揄道,“她这是得了相心病,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相思病……”
原想打趣陈小苑,化解她心里的沉重。
陈小苑却从楼上房间里冲出来,冲楼下的陈彩月大声嚷嚷:“他做得实在过份了,说好很快就能搞定家人,现在过了三天了,还是无影无踪,谁知道他是不是变了心,如何让我知道他变心了,再见到他,我肯定把他揍成猪头,我陈小苑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一串哇啦哇啦之后,陈小苑返身回房间,把房门关得震天价响。
楼下祖孙三人面面相觑,陈奶奶想说陈小苑一通,被陈清秋阻止了,说让她一个静静,等她想通了,自然什么事都不会。
陈奶奶却摇摇头,叹息道:“婚姻讲究的是门当户对,一旦不对等,弱的一方就会受委屈,我一直都怕你们姐妹受到委屈,事情发展到现这样,痛苦又能怎么样?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陈彩月反对:“也不一定,看,清秋就过得挺好的!小苑多心了,好的性格就是这样,说风是风,说雨是雨!”
陈清秋赞许地看着陈彩月,自从将她从乡下接出来,她快速的兑变,变得漂亮了,思想也活跃了,看问题有自己的主见,生意也做得风声水起,她跟乡下那粗鲁的姐夫之间的距离拉得越来越大,两人的关系却越来越好,主要是男方不再强热势,说话做事都流露出讨好的嘴巴脸。
他们家能过上好日子,完全是陈彩月打拼的结果。
到腊月二十七,生意上的事就全面暂停,准备回老家过年了。
吃过午饭,陈彩月收拾了满满当当的年物回了乡下的婆家。
祖孙三人送别陈彩月后,就开始往租来的一辆拖拉机上装年货,来来回回足足忙忙了一个多小时,直到拖拉机司机不客气地大叫“再装就兜不住啦!”她们才停手。
陈小苑跟随拖拉机走看住自家的年货,而陈清秋开了许云桦留下来的摩托车,搭上陈奶奶先回了大南村。
摩托车“突突”声响由村口进来,在村能开得起拉风的摩托车的人都是在外发迹的人,而陈清秋是其中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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