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拿酒来,我们一起送兄弟一程!”
酒浇染血的土地,英魂长存。
罗修指挥着大唐军士将那些战死的吐蕃士兵全部埋在一块儿,立了一个无字碑,他相信,他们倒在战场之上,是他们的理想。
“死去何所道,托体同山阿。浊酒一杯,送兄弟魂归故里!”洒上一碗酒之后,罗修黯然神伤,手下的四万将士同时将手里的酒喝干,酒碗摔在地上。
烛火摇红,坐在耶律天齐曾经坐过的将军之位上,哈伯里志得意满,松赞不知道,胡妃是突厥安插在吐蕃的一个暗桩,现在起到了关键性的作用。
摩挲着椅背,哈伯里道:“耶律天齐,这怪不得我们,是你顽固不化,还想与我们突厥为敌。”
木拓元侍立在伯里的身边:“师兄,现在怕是钱南平的部队早就被大唐一方全数消灭了吧?”
哈伯里点头:“你说得没错,他们出去三个时辰了,还没有回来,必然是有去无回。”
木拓元阴鸷一笑:“可笑啊,那群大唐军队正在想着他们打了胜仗,正在欢庆呢,却没有想到他们真正的灾难才刚刚开始。”
“哼哼,敢与咱们突厥萨满教为敌,他们很快就会尝到生不如死的滋味。”
明明的月色照着,雪总算晴了。埋葬着五千吐蕃士兵的大坟墓里面,传来翕翕的声音,从坟墓里面爬出来一个个细若微尘的虱子,悄无声息地潜入到大唐的各个军营之中。
大唐军士们还在睡熟着,浑未注意到那些虱子钻入到他们的被窝里面,钻入到他们的衣服里面,钻入到他们的耳孔里面……
第二天,一个小校揭开罗修的军帐:“将军,军中有数十个军士发了高烧,昏迷不醒。”
“我们去看看。”刚走出营帐,罗修遇到了秦琼。
两人差点撞了个头碰头。
秦琼行礼:“罗将军,我们营中出现了有二十余名军士不知怎的,全身发烧。”
罗修细想一下,这极有可能是某种极为厉害的疫病,他闲来无事,看过几本战争史,其中就提到过黑死病之类的东西。
来到那些军士的床前,罗修看到那些军士表情痛苦,个个牙关紧咬。他用手摸了其中一名军士的额头,滚得发烫。
转过身来,罗修对秦琼道:“赶紧把这些发烧的军士集中到一块儿,让随军大夫前来查看一番。”
过了会儿,一个随军大夫进入到这些军士的营帐之中,为他人诊过脉象,翻开眼皮查看过后,这才对罗修道:“将军,我们出去说话。”
“情况如何?”罗修心急如焚。
“将军,这病极为难医,老夫行医数十年,还真得没有见过这种怪病。那些军士,在我看来,是不行了。”
罗修一把将那个大夫的衣领提起,凶神恶煞地问:“你说得是什么意思?他们都是我大唐的好男儿,怎么会就此死在病床上?”
大夫翻着白眼:“大人,我……”他话还没有说完,倒在地上,罗修一摸他的额头,烫得要命,看来他也得了怪病。
罗修很是愤怒,他的头突然感觉到一阵眩晕,昏昏沉沉地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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