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玄在林曜的身边坐下,与他一同望向远处的黑暗。
不过,他们也来得忒慢了吧......
当几人终于见到林曜所述的那扇白色石门之时,经过了一夜不休地赶路,天空已经开始泛白。
“竟然真的又让我找到了。”林曜看着眼前忽然出现的古城,心中有充满了成就感,竟然真的能沿着离开时的路,重新找回到这个地方。
“辛苦你了,林小公子。”花无谅扶着有些酸痛的腰,果然上了年纪,就容易腰疼啊。
“花神医哪里的话,助人为乐可是我们教规的第一条!”
这日曜教真的与民间传说的不太一样啊。容南风走在队伍的最后,抱着胸思考着。
当褚槐正蹲在院子里认真地晒草药时,总觉得有人在捣鼓自家的院子门,但是他只是朝着大门的方向看了一眼,便继续低头,不想理会。
“恩公!”
褚槐抬头,四下并无人。我这是......幻听了?
还是继续给药材翻面吧。
只是没过多久,褚槐面前的光,被人挡住。
“你别踩着我的宝贝们了。”褚槐拍了拍眼前的这只脚,但是很快,他便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劲。
我不是一个人住的吗?这只脚又是谁的?是谁闯进了我家?
褚槐猛地一抬头,悬着的心在看清林曜的脸之后落了下来,与此同时,他的表情也冷了下来。
“你来做甚?”差点,差点我冰山的形象。
褚槐站起身来,捧着竹篾织成的草药篮,一摇一晃地往屋子里走去。
“这位兄台,你的脚怎么了?”
褚槐看了看站在林曜身后的花无谅,又看了看自己的脚:“蹲麻了。”
“这样啊......”花无谅摇了摇扇子,略作思考。
褚槐不再理会这些人,自顾自地进屋整理药柜。
花无谅抱着胸斜靠在窗户边,就这样静静地看着褚槐。
“卖糖葫芦喽。”
“胭脂水粉看一看了。”
楼兰的街道很是热闹,与沙河镇的萧条大不相同。
明明坐落在大漠中心,却抬眼不见一点黄沙,一条河流自南而北横穿整座古城,乌篷船摇摇曳曳,驶出桥洞。
河岸两边的建筑完全不似西北独有的风格,反而是与江南的黑瓦白墙青石巷异曲同工。
“若不是自己来过,我真的不敢相信这竟是在沙漠之中的城镇。”夏渊一手拿着一根糖葫芦,一手拿着苹果糖,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建筑。
“真该感谢师父愿意带我们来。”温喃看着夏渊好奇地到处乱看的样子,着实觉得有些可爱。
“哇,温姑娘快看,是青楼耶。”夏渊指向不远处。
朱红色的大门顶端悬挂着黑色金边的楠木牌匾,上面龙飞凤舞地提着“风雅阁”三个字。
醉醺醺的纨绔公子哥踉踉跄跄地从朱漆门里走出来,身旁还扶着腰肢柔软,肤若凝脂的年轻姑娘。
“公子,您慢点。”
打扮花枝招展,身形有些臃肿的老鸨站在一旁,用手中的圆扇半遮住明显有些白得过分的脸,笑得几乎看不见眼:“公子常来啊。”
“怎么?你想去啊?”温喃见夏渊看得出神,有些不满地打趣道。
“怎么可能,我心里只有温姑娘一个人。”夏渊见温喃的表情有些故作轻松的样子,忍不住想要逗逗她。
“贫。”温喃的嘴角勾起一抹几乎察觉不到的弧度。
本来还是悠哉悠哉飘着白云的天空,突然间像是被乌云染了色一般,沉沉地压了下来。
雨点一滴一滴,越来越大地打在河面上,淋湿了行人的发丝,也打湿了,褚槐方才才晾在院子里的草药。
“我刚晒的药啊......”褚槐扒拉这门框,看着院子里被暴雨打得七歪八斜的草药,很是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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