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关心则乱,虽然明知自己师父修为高深,却也仍自担忧不已。
如此一直等着,
直到心念之中传来了陈景云那熟悉的气息,聂婉娘才放下一直悬着的心,片刻之后,陈景云带着白芷如同地鼠一般突兀的冒出了地面,
聂婉娘见师父竟然携着一名道衣女子返回,不由轻咦一声,方才她的心念之中可没有这女子的影子。
心道:“难道此女的修为还要在自家师父之上?否则因何能够躲过自己的心念探查?”聂婉娘虽然心有疑惑,但还是笑盈盈的起身迎了过去。
白芷乍临地面,立时就被眼前的青山绿水、广阔云天给惊住了,深深的吸了几口气后,似是对空气中蕴藏着的勃勃生机很是满意,之后便好奇的打量起了周围。
陈景云见白芷一只手紧紧的抓着自己的衣袖不放,知道她此时是心有畏惧,想了一下,探手摄来几只翻飞的彩蝶和一蓬鲜艳的花瓣,随后控制着彩蝶与花瓣在白芷的身边飞舞、萦绕了起来。
白芷哪里见过这般蝶舞芳飞的景致,一时间竟然看的呆了,不过即便如此,她的一只手依旧紧紧的抓着陈景云的衣袖不肯撒开。
聂婉娘缓步上前,见师父把当年戏弄自己和师妹的手段给用了出来,心中更是疑惑,见那道衣女子生的绝美,神色间却好似孩童,竟还拿手抓着师父衣袖,而师父则是一脸的无奈之色,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跟师父说些什么。
陈景云自然能看出弟子的疑惑,于是苦笑一声,简短的给聂婉娘讲述了自己此行的经过,又把白芷破茧之后所施展的几样神奇手段说与弟子听。
聂婉娘听完师父的讲述,不由暗自心惊,不想那深埋地下的石茧、血水之中竟然也能孕育出生命!
看着眼前这个我见犹怜的女子,聂婉娘怎么也无法将她与妖魔之属联想在一起,又听师父说这女子方自孕生就有聚物成衣、血水凝形的本事,且天生就会遁法时,不由更是讶异。
心说:“看师父的意思,是要把这叫做白芷的女子带回观中教导了,也是,自家师父生平最信因果,是以怎也不会丢下这女子不管的,只是不知此举到底是福是祸。”
眼见着师父被白芷拖拽的东摇西晃,聂婉娘立时心下不喜,心思一转,就从腰间的御兽袋中把灵聪兽给拎了出来。
灵聪兽睡眼惺忪的“喵呜”几声,似乎是在诉说自己无故被关起来的不满,待见到场中翻卷着的花瓣和翻飞彩蝶之后马上来了精神,一跃而起,就扑了过去,立时就有几只彩蝶丧生在它的胖爪子之下。
白芷正欢笑着拿指尖小心的触碰彩蝶与花雨,灵聪兽这一扑闹却把她给吓了一跳,待见到眼前不知何时多出了一只金灿灿、毛绒绒,生得蠢萌可爱的胖家伙后,白芷立时喜得把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欢呼一声就松开了抓住陈景云衣袖的手,直向灵聪兽抱去。
陈景云见状不由对弟子挑了一下大拇指,心说:“自己怎么把这茬给忘了,若是论起呆萌可爱,灵聪兽当属第一呀!没见牛家村那些小妮子一见灵聪兽就都眼睛放光嘛!”
聂婉娘见师父终于摆脱了白芷的手,面上才重新露出笑意,师徒二人各自寻了个舒服的地方,看着灵聪兽在白芷的追逐下狼狈突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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