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生下了个葫芦,可把我爹吓坏了,他以为是个妖怪,弄个斧头就把葫芦给劈开了,我就从里面蹦出来了,我蹦出来以后挥出一拳,啪的一声打在我爹的嘴上,当时我爹的嘴就豁了个口子,一下变成了兔子,蹦蹦跳跳的就跑了。”
“什么,你爹变成了兔子?哈哈哈……”
扑通一声!
总监笑的一头从床上栽在地上,脑袋撞了个窟窿,一命呜呼了。
永乐光顾着表演,正在兴头上没有发现。
“我打跑我爹后我就会唱歌啦,我唱葫芦娃,葫芦娃,生下来就本领大,劈哩叭啦,啦啦……”
“住嘴,别唱啦,总监死啦。”冯监管见总监摔在地上,吓得把笑声变成了惊吼,然后与几个士兵跑到总监跟前细看。
永乐也吓坏了,嘟囔着:“不关我的事,是他自己要听的。”
“冯监管,这奸细够狠呐,他的瞎话杀伤力太大了,砍了他吧,刚才我也差点被他笑死。”
一个士兵抽出钢刀跳到永乐面前,向冯监管大声说。
“慢,不许伤他,司徒克总监虽然死了,但他是笑死的,试问我们自跟随司徒克总监修陵墓以来,十九年了,你们谁曾见他笑过?
哪一天他不都是以泪洗面啊!他如今开心的笑死是最好的结局,我们非等不能杀这个奸细,反过来我们还要谢人家才对。
因为他给了我们快乐,在这暗无天日的陵墓中,我们和死人有什么两样?
你,你们,我,十九年了,哪一天有过像今天这么快活过,开心过?”
冯监管大声的向几个士兵训斥着。
士兵听后不住点头,那个拿钢刀的士兵也认可的放下了刀。
虚惊一场。
永乐擦一把额头上的汗,心存感激的向冯监管抱拳说:
“谢监管大人不斩之恩。”
“冯监管,司徒总监死啦,咱要不要通知墓外看守咱们的官兵?让他们把司徒总监的尸体弄走,送回他的家乡,入土为安啊。”
一个士兵向冯监管提议。
“通知他们,你觉得他们会管吗?别忘了那些看管我们的官兵是监视我们的,你别看他们按时给我们投放粮饷,他们为的是让我们修筑王陵,他们的任务可是看守住墓中的人防止外逃,就是死人都不准出墓的。”
冯监管摇摇头忧伤的说。
“司徒克总监和我们不一样,他可是五品官啊,他的尸体是可以得到厚葬的。”士兵心有不甘的说。
“五品官又有啥用?只不过是改了个头衔,送死的官,懂吗?要不司徒克总监生前会那么失落消沉?”冯监管反问道。
“那以后怎么办?也得让外面的官兵知道,再给咱们派个当官的来不是?”士兵又说。
“再派一个当官的来,你这不是间接害人吗?再派一个来那就意味着还要再搭上一条人命。”冯监管脸色阴沉下来说。
“要不这样,我们几个选一个总监,对外不说司徒克已死,咱们照领他的饷银,对内的修墓工就说司徒克总监已调出墓,这样岂不更好?你们看选谁来做这个总监呢?”
冯监管说完看了看几个士兵,然后眼光落在了一旁的永乐脸上,并趁几个士兵不注意,向永乐眨眨眼睛使个眼色。
永乐当时就明白了冯监管的意思,他向前走几步,向几个士兵抱抱拳:
“几位官爷,要我说这个总监还是由冯监管来做,因为他岁数长你们几岁,又是你们的大哥,再说他也是你们的头,就推举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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