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发男子闭眼叹了口气,随后偷睁一只眼看了看他:“贫道修行多年,遇鬼无数,可从未见过这种鬼。”
“可是厉鬼?!”
“员外莫慌。”司宇白安抚地拍了拍他的手背,“这并不是什么厉鬼……确切的说,连鬼都算不上。”
“不是鬼?”
他点头:“不是鬼,也许是人。”
苗妙妙从他臂弯里跳出来,在石桌上伸了个懒腰,不巧一抬头看见不远处的楼阁上一闪而过的桃粉倩影。
嘶……
这妞儿该不会就是姓钱的口中的闺女吧?
这身段……长得真不随她爹。
“人?”钱员外立刻摇头,脸上的横肉荡出层层波纹,“不可能,我宅子里的人我都认得,这女人绝不是我宅子里的!”
“许是从外头进来的呢?”
“不可能不可能!外头的女人跑我这儿来做什么?况且我宅子里也未曾丢过东西……”
“这贫道就……”
他话还未说完,钱员外又道:“再说了,我这身子越来越虚准是与那鬼影子有关!”
他顺势抱起黑猫:“道长,您这黑猫就在我这儿留几日吧,钱我是一分都不会少的。”
司宇白闭眼摇头:“这不是钱的事……”
果然是她亲师父!苗妙妙双眼含泪,她就知道司宇白不会像司侦邢那样卖她身……
“每日二十两银子。”
“成交。”还没等苗妙妙多感动一会儿,司宇白一口就应了下来,“这猫脾气差,钱员外可要小心着点。”
“我看你才要小心点!这么容易就把你徒弟我卖了?!”苗妙妙的利爪不受控制地伸了出来,眼神满是“杀气”。
才二十两银子就把她租出去了?
他不是还有七千两黄金吗?!
“哎呀这猫的爪子真够利的,道长,我是不是能给它剪一剪啊?”钱员外说着就将猫递给了一旁提笼子的婢女。
“随意。”
“喵喵?”苗妙妙还未反应过来,自己就被塞进了笼子。
“司宇白!你特么卖徒求财!二十两的便宜你都要占呢!放我出去!我是皇帝亲封的御猫!我为大周立过功!我为大周留过血!我要见皇帝!”
数个时辰后,夕阳已斜……
“遭瘟的猫,剪个指甲就跟要了它命一样……啐!”婢女脸上手上全是血印子,一脸嫌恶地提着笼子走出了宠房。
“唔……我那能爬树能挠人的爪爪……呜呜呜……”
苗妙妙在笼子里舔着自己的肉垫,抽泣着。
“呦!好了啊?”钱员外欣喜地将已经无力挣扎的黑猫抱了出来,“果然剪了爪子就老实多了,哈哈哈!小猫咪,晚上你就和本老爷睡了!怎么样?开不开心?”
望着他一身肥肉,苗妙妙呜咽了一声:“开……开心个鬼!老子的‘初夜’就要没了!”
“咳!”司宇白捂嘴干咳了一声。
同时司侦邢举杯喝茶的手顿了顿。
此时那个桃粉色的身影再次出现,少女用薄纱附面看不清容颜。
苗妙妙只嗅到空气中香甜的气味,就像身处春日花田一般。
“爹爹,这二位可是爹爹的贵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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