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路的丫头恭敬地回道:“回禀顾大夫,王爷吩咐,以后顾大夫就住这里。”
程嬷嬷还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杜嬷嬷的眼里却已经有些不屑,不能迅速的明了时势,迟钝。
顾晚舟眨巴眨巴眼睛,看看两个嬷嬷,程嬷嬷笑眯眯的请顾晚舟进屋。
杜嬷嬷的面无表情,她心里即使看不上顾晚舟,但是面子上,却一点也不会显露出来。
顾晚舟略一思索,就进去了,反正她不过是在宫宴开始前在这里住几天,等参加完宫宴,她就离燕王府远远地,何必纠结这么多呢。
当晚,她住进了有生以来最大的房子,盖上了最柔软的被子,第一次被人全方位立体式的伺候,然后,第二天,她悲剧了。
因为杜嬷嬷开始教她规矩了,她也终于明白了,世界上没有白吃的午餐。
这些礼仪十分的琐碎,涵盖了日常生活的方方面面,一举一动,都有定数,动作不可做不到位,也不可以超过。
这对于随性惯了的她来说,简直是一种折磨。
好在她也是受过良好教育的,这些礼仪学起来很快就熟悉,引得杜嬷嬷一直刷新对她的认识。
一天的课程下来,顾晚舟简直要累塌了,除了葛优瘫以外,其他的动作都做不了了,因为就连喝口水,都有规矩定数,她现在已经不知道端杯子要用什么手势了!
而在燕啸然的书房里,杜嬷嬷则毫无保留的表达自己对顾晚舟的看法。
“虽然没有教导过的痕迹,可是学起来却十分得快,还会触类旁通,举一反三,如果说真的是因为聪明,我是不大相信的。”
“还有其他的疑问吗?”
杜嬷嬷凝神回忆了一下,然后道:“没有了。”
“好了,你下去吧,认真教导。”
杜嬷嬷退去之后,燕啸然再次陷入了沉思。
这个女人总是容易引起他的怀疑,却又丝毫没有破绽,这也是有史以来的第一人了。
这个女人,还真是一个谜。
很快就到了宫宴的日子,顾晚舟身着一袭品竹色的白玉兰散花裙,头梳时下流行的坠云髻,头顶斜插一支镂空兰花珠钗,手拿一柄薄纱菱扇,脚穿一双五色锦缎芙蓉软底鞋,行动时香衣带风,眉目流转间顾盼生辉,整个人都犹如一支空谷幽兰,美好无暇。
燕啸然显然也十分重视这场宫宴,墨发束起,簪着一根羊脂白玉簪,一袭黑色锦绣蟒袍,无声中透着尊贵的气息,腰间一根白玉带,上面缀着玉佩荷包,整个人如同一把没有出鞘的利剑,却已经让人感受到危险摄人的气息。
“没想到你打扮一番,还有几分看头。”
燕啸然看着盛装出席的顾晚舟,眼眸中闪过一丝惊艳,但说出的话却十分的欠抽。
“过奖了,不多不少,刚好比你多了一分看头。”
此时的顾晚舟俨然一副大家闺秀的做派,语调婉转,声音轻柔,眉目清透,即使和燕啸然斗嘴,也端庄得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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